纾亦

这一站是痴友想去的地方——康定，问她有什么好玩的，她也说不清，就说康定情歌唱的就是康定，说着还说唱两句：“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瞧那痴样，不到康定是不会罢休的，反正去稻城也要经过，我也没理由去反对。到了康定，我们看和其他地方好像没什么两样，于是找了酒店放好行李，我们就直奔跑马山。
    路上，我们询问师傅山歌一事，师傅说：康定情歌只是对外的一种宣传，山歌他没听过。我不甘心的问道：“那前两天的情人节这里不是搞了活动吗，（我在路上的宣传栏里看到的）难道这种活动都没有对山歌吗？”师傅肯定地说：“没有，只是表演了几个文艺节目罢了。”听了师父的话，我们的失望是不言而喻的，但到这个份儿上了，总归得留下点什么印象才是。于是，买票进公园看，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六点半要下班，我们得在六点半以前下索道，如果过了时间，我们就只能摸黑下山！两个路痴对这话记得很清楚，不敢怠慢，于是小跑着进了公园，就近的地方照了几张相，迅速找到跑马场，出了十块钱骑了一匹白马，绕着大概两百米的跑道走了一圈儿，听牵马的师傅哼着：跑马溜溜的山山，人才溜溜的好哟……这算是我们到康定听到的唯一的情歌了。
    话说从康定至稻城的车票卖完了。车站喊客的师傅很多，我们选了马丹中师傅，原因是痴友看到他的手机和我的一样破，说有缘。晚上我们去了一趟康定城，康定城的夜晚竟意外的漂亮，藏民式的建筑大楼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风情，无论是咖啡馆还是OK室，似乎都带有糌粑的气息。最漂亮的要数经过城中心的两条奔腾咆哮的大河了，一条叫雅拉河，另一条名折多河。悠闲的人们随便找个空地就坐在桥上乘凉……奔腾不息的河水伴着宽阔的柏油马路，马路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见过这样的河却没见过这样的城的我们自是惊叹不已,都有了些意外的满足……

第二日，马丹中师傅清晨五点半准时打来电话叫我们起床，六点整我们准时出发，旅途遥远，每天七八个小时的时间睡了醒，醒了再睡，再醒，再睡......这几天我倒是领教够了，整个人睡得像棉花团一样，没有一点精神。“这哪是我旅游的初衷？”我暗暗自问。为了排解路途的郁闷，我就和车里的他们攀谈起来，知道两个女孩是河南开封的大学生，还有重庆的表姐弟三人。姐弟中的表姐二十出头，却很能说，诗词歌赋都懂一些，我有点佩服她，静静地听她说，她说她喜欢独自去旅游，还说些有趣的经历……当她了解到我们是从云南的丽江、泸沽湖再歪到此地时，就说自己不喜欢这样打仗似的旅行。她说喜欢一次只去一个地方的慢游，她还说到一个地方要到当地的菜市场去逛，可能的话顺便带点菜和主人家打伙吃，吃得好，还可以了解本地的文化…….“从买菜开始，去了解当地的风俗文化”我听得稀奇，暗地里佩服她的勇气。她说外面还是好人多，也不用怕……

路途颠簸，两个女大学生有一个晕车，我把我们买的清脆李分给他们吃，她们也开始分零食给我们，后来我们一起唱歌，可惜我连一首完整的歌词都记不住，于是边哼边唱，吃的共享，乐成一片......
    马丹中师傅不爱讲话，我就常常问他些问题，后来不知说到日本的什么，我就告诉丹中师傅：以后见到日本人来坐车，千万别理。（他汉语不是很流利，我们要把语速放很慢他才听得懂，可能没读过书的原因吧。）他问我：“什么是日本人？”车里安静了片刻，大家都笑倒了，开始以为他是故意的，但后来看那表情我们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我们告诉他，日本人就是杀了我们中国人几十万的坏人，看他还是漠然，我就一字一顿地说：“就是杀了你们藏族和我们汉族很多人的坏人。”他点点头，说：“听懂了！”我怕他没听明白，又补充道：“如果是日本人，给你再多的钱你也不能带哦，记住了吗？”“他一字一顿回答我：“记住了！”我们开心地笑了……

路上，他指着草原上新盖的藏族村告诉我们：“这是政府发的房子。”房子还可以发?我听得稀奇，连忙问他：“你发到了吗？”他说：“我是乡下的，住的远，还没有发到。”我们说：“慢慢你也会发到的。”他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一路上我们了解到他有两个孩子，都在上学了。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喜欢这师傅，虽然他的车很烂，遇到陡坡就叫我们下车，我们就快乐的走下去，大声问他需不需要推车，他也大声说;"不用！"后来，只要遇到陡坡，我们就在车里大喊：“我们下去推车吧！”马丹中就快乐的回答：“不用了！”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马丹中停了车，说让我们换坐别的车，事情来得突然，我们都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他就走了。我们问新换的四川师傅,师傅只说:“你们看我的车多好啊……”是啊，遇到陡坡我们不用再下去推车了，可……

   换了车，我们中途休息了一次，大家找不到洗手间，我去问路人，路人说附近没有公厕，说自己也是来住宿的，说他住宿的店里有，还热情的领着我们去。洗手间出来，我一路感叹着：“还是好人多！”

好事多磨，在我正感叹好人多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相机掉地上了。就那么一下，镜头摔坏了。“嗒嗒嗒......”镜头叫个不停，还缩不进去了，我只好把相机电池拿了。烦人的声音是没有了，但稻城的相片怕是没戏了。我和痴痴都有点沮丧。不高兴的时候，总会想起老爸来，想起我不小心弄坏东西时老爸常说的话：“东西总是会坏的，不然世界上的东西都不会流通了……”“是啊，真照不了相片，就记心里吧！”想到这，又释然了。后来的路，大家似乎闹够了，开始睡觉，我也觉得累，一直睡到稻城……

                                                                                       
                                                                                           稻城

    
    雨似乎一直在下，稻城里有些泥泞，我们看亚丁的车票也没了，我们照例坐了藏族的私家客车，然后找酒店，可连问三家酒店，都说满了。看痴友很累的样子，就让她坐在一家叫做建华的酒店里，守着行李等我。
     出了酒店，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稻城——我心里最美丽的地方，原来它只是一个巴掌大的小镇。

     我一家一家的酒店挨次问，都说满了。我不相信没住的地方，继续问。突然，有个声音问：“你也在找旅店吗？”我一看，是一个穿着嫩绿色上衣的女孩在问我，我有些意外，但出于礼貌，连忙回答“是啊！”“那我们一起找好吗？”我再看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随身就一个旅行包，简装。看来又是一个独自侠，我笑着答应：“行！”

    也不知问了多少家酒店客栈，最后终于在一个叫吉德的客栈找到了一个标间。小姑娘很大方，约我们一起吃饭，说AA制。吃了饭，痴群身上只剩下三块钱了。我身上的现金也不多，也不知道痴友去哪里听说明天去的亚丁村的门票要470元一张，得刚快取钱，小姑娘说自己也要取。没想到找来找去只有一个农行，我只带了建行的卡。小姑娘说她的是中国银行卡，她先试取，竟然没取到，我就没尝试了。“假如亚丁门票真的像痴群说的四百七一张，我们的千里迢迢要看的稻城，可能就泡汤了......”我暗暗着急。看小群很是沮丧，我就和她说笑话，说以后改名叫武三元吧，她勉强笑了笑......晚上的客栈条件很差，连块镜子也没有，水管到处漏水，我去找来一面小镜子，漏水我就没法了，痴群说热水管漏水，沮丧的澡也不洗就睡了，临睡的时候，她丧气地说：“取不到钱我们哪也不去了，直接回成都。”（成都有她姐姐和姐夫）我没说什么，这个痴痴，没钱我们哪里能回到成都啊，再看她那沮丧的样，我也不能说其他再让她烦闷的话了，就装作没事的样，洗洗才睡。那一晚，我们把两张床搬在一起，三个人合睡。

    旅途很累，她们都睡着了，我竟没有睡意，想想我们身上的钱，想想明天的门票，想想朋友玩笑的稻城约定，想想明天如果取不到钱，想想摔坏了的相机,想想莫名其妙就没有任何信息的手机……一夜无眠。
       五点半，扎西师傅准时叫醒我们，客车上，我也不管什么异样的眼神了，大声问小扎西师傅亚丁村有没有建行，他说路上有，我们舒了一口气，车上有人说，你的卡是银联卡吗，如果是的话，无论哪个银行都你能取到，我悄悄抽出自己的银行卡，真是银联卡，心里只怪自己昨日里没有亲自试试，猜想小女孩的一定不是银联卡。后悔也没用，只是一路提醒师傅，自己也不敢再睡。

   事情往往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
   半路，扎西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停车了，说自己没有执照，前面在检查。
   这可吓了我们一大跳，原来这么危险崎岖的山路上，承载着那么多生命的客车竟然是一个没有执照的师傅在开，这个冒失的藏族师傅啊，让我们想想都有些后怕……痴痴摸着心口说：“么么，下次上车时要检查师傅的驾驶证了。”扎西师傅和车里的乘客商量谁有执照，就让谁开车。车里有人说：“有是有，但都没有营运证，如果查到还是要罚款……”扎西很为难的看着我们，满脸愧疚，却不知道怎么办。这时其他黑车的客人陆续下来走路了，扎西师傅一看见这些人，心里似乎有了底气，大声对我们说：“下车，别人也在走了，你们也走吧。”我们看没有什么余地了，只好拖着行李箱，开始在雨中漫游......小群带的东西少，还穿着夏天的凉鞋，冷的直打哆嗦，我把围巾取下来给她，她几下就把围巾系在腰上，想想她平时那么爱臭美的样，再看着她现在的装扮，我忍不住大笑......笑声惊动了和我们一行的大高个，他开始和我们搭话，原来他们是海南的，他们这一行三人——一位小学老师，还有一个年轻人，像是老师的儿子样，我们不便多问。高个子告诉我们他是当兵的，这一路他们要沿着318国道走，要一直走到西藏去……
    海南老师走得很慢，说走急了呼吸就急促，说有些高原反应。我们于是互相打气，陪着她一路走走又停停。大约走了六七公里的样子，我们才见到村庄——甘孜的香格里拉村，大个子等不及先到了，我们刚走进村口，远远看见大个子像军人打仗一样做了一个右前方的手势，我不知道他干嘛，准备走上去问，他摇摇手，又往右前方指去，我突然醒悟他在给我们指路......“银行的路？”我一念闪过，连忙往右前方走，果然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银行，等取到钱，我们想说声谢谢的时候，大个子一行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身上总算有钱了，我们也舒了一口气，又忙着去找酒店，看到“建华酒店”，一打听，原来是稻城里“建华酒店”的分店。价钱有点贵，但我们看游客那么多，也怕再次遭遇稻城没住宿的尴尬，特别是来之前还听说亚丁村里面酒店特贵，连忙住下了。

    酒店不错，很干净，还有国内电话免费打。手机莫名没了信息，这一路的我几乎和外界断绝了联系，这下好了。

梳洗好我们就去亚丁，到了亚丁，一问门票270元一张，和痴友听来的每张少了200元，有点暗自得意……随后拿了票，从一小门拐进去，天哪，黑压压一片全是人，游客们排成无数条长龙……我不知道哪里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人，只要来一辆大巴，大家就蜂拥而上……老老实实排队的人却总轮不到，于是有人开始责问旁边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无奈地回答着什么，看来也没办法。我看那架势悄悄和痴友挪到了最前面，做了一次不法公民，随着人流涌上一辆客车……无论怎样，总算是挤上车了，但见鬼的是，师傅说没有位的游客要全部下去，“要命！”我暗暗叫苦。我和痴没有座位，眼看着陆续有人下车.....这么不容易挤上的车，我真是有些心不甘。我看旁边一个小伙子背了两个行囊，他旁边正好有个空位，就去和他商量诺一点给我们坐，他看看我们，没说一句话，拿起包就下车了，我们刚坐下，车就动了，没来得及道声谢，窗外，人头攒动，小伙子早已淹没在人群里了......

                    圣地亚丁

    亚丁村很美，我们的车就在像在云雾里穿梭，一朵调皮的云从车前飘过，弄得游客们惊呼不已......下了车，我们顺着山道漫游，停停歇歇，饿了，就把刚买的饭盒打开，惊呼这饭盒竟然在几分钟里突然发热，让香喷喷的米饭飘在山脊，我采来一根树枝，做了一双绿叶的筷子，馋的路人停下脚步，笑看我们吃……瞧，终年不化的雪山下流淌着淙淙的雪水，遍地的格桑花讲述着圣山不朽的传奇，随处可见的玛尼堆和经幡让我们的心灵不时受到洗礼，因为这时候，我们离神最近……小路上，我也堆了一个玛尼堆，闭上眼,虔诚地许下自己的心愿……睁开眼，格桑花开了一片……

                     在路上

   最终我们还是走了重复的路——回稻城买票。
   这里的票都是头一天卖，回到稻城车站的票早已售完，我们只好又去达私车，又是一个藏族师傅。同车的还有两个藏族一男一女，女的穿着羊绒大衣（这里很冷），男的显得很木讷。我看我旁边都是男子， 前排的藏族汉子就夹在痴友和藏族女人之间，路途遥远，困了打个盹也不方便。我就主动提出来和藏族汉子换位，他看看后面，目无表情的说：“不换。”我笑着说，“没事！”我奇怪自己没生一点气，也没有太多的尴尬。

路上，坐在我旁边的小伙子总吸鼻子，吸得我也跟着难受，我忍不住问：“需要纸吗？”他说不要，连谢也不说一声。我有点气急败坏，大声叫师傅开音乐，太闷了，师傅放的全是藏语的音乐，好听，就是听不懂。于是我就隔着吸鼻子的小伙，和当窗的重庆人天南海北的吹，不记得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我旁边的小伙终于还是加入了我们的行列，后来车厢里只有他在说了，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只听吸鼻小伙说：“真快，我就要下车了！”看他快乐的模样，我突然想起这一路来他没有再吸鼻子了。

吸鼻小伙走了，又要上人，这人还没落座，就听他叹了口气，我看师傅还在装行李，我一看，马上抗议，再上人就超载了，师傅咕哝了一句，好像是说：“一起的”我还没弄懂啥意思，那男人就上来了，我尽力往窗边挪了挪，在我和叹气男之间，誊出一点位置给他，但这个位置无论如何也不能有靠背了，他就那么半蹲半坐在座位上。各就各位后，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我又听到一声叹息……我有些好奇，就问背包客从哪来，也许问得有些突然，他愣了一下，勉强挤出个笑容，算是回答。我旁边的男子回答说，他是台湾人。第一次和台湾人坐得那么近，我忍不住好奇又问：“你害怕我吗？他看看我微微一笑，“不怕！车里的人都笑了……

我问他为什么总叹气，他说一路都不舒服…..话没说完，车子猛的颠簸了一下，外面尘土飞扬，他又叹了口气，我笑着大声说：“你怎么又叹气，你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气啊？外面虽然有点灰，可灰的那面全是草甸啊，牦牛甩着尾巴吃的多悠闲啊，这里的牦牛都活的那么自在，你那么大老远跑来就为了来生闷气……”我说了很多，当窗的重庆人也问他第几次来大陆，他回答说第五次了。我一听又忍不住说了很多，说出来就是要快乐心情，说我们是同胞，说大陆人很热情，说藏族更人民更好更纯净……叫他慢慢领略体会。后来我不知怎么又想到日本人了，我问他：“恨不恨日本人？”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怎么恨！”说完这话又闭目养起神来，我一下子来了气，不客气的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到了日月潭，在路上看见你，我们和你打个招呼，你一定会说：“对不起啊，我不认识你们啊！”我学着他的强调恨恨的说。他急了，连忙道：“不要以为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啊，我只是不爱说话罢了！”大伙都笑了……

只听一个声音说：这次台湾人回去，一定会说：“这次到大陆遇到一个话特别多的女人，吵死了！”大家又笑了……

我一看藏族汉子不知什么时候跑最前面的位子了，他的位子又换了一个大高个的男人。

后来我旁边的师傅做得不舒服有点晕车，我就挪到位子尖扶着前面的靠背支撑着坐，让他靠在椅背上去睡，路途颠簸，不一会儿他的头竟然靠在台湾人臂膀上，走了好一段，我看台湾人的胳膊还一直抬着，就任凭这位民工师傅靠着睡……

后来我们中途停车吃饭，好像大家都不饿，就站在小吃店外面，只有大高个子去吃，我和痴进去转了转，大高个邀请我们一起吃，他说他点了两条大鱼，吃不了太浪费。我们听说他是毛主席的家乡人，有点肃人起敬，又看他叫得热情，就坐下去。我没吃，因为藏族女人说这里的人有水葬的，就坐着喝茶，看他们吃，我们谈笑间，看见台湾人好几次探头看我们，我说台湾人一定会说我们骗吃骗喝了，湖南人爽朗的大笑……

准备上车的时候，藏族女人对我说，下面太挤，要和我换坐，我连忙说不用。我知道她那么胖，真要坐下的话该有人站了，我继续蹲坐，但心里很是温暖……

一路上我们拿出零食一起吃，七八个小时的路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就要到站了。那个不换位子的藏族汉子说，下次你们再来稻城，我一定给你们打欠条。我笑着说，我是陌生人也，你也敢借钱啊？“他粗声粗气地说：“咋个不敢？”我们都笑了……

下车的时候，那个藏族女人告诉我们她的名字，说她就在稻城县医院当护士，叫我们下次一定去找她。重庆人一直等着我们买了票才离开，台湾人没有再叹气，友善的和我们笑着道再见……我也相信这次大陆之行，他绝不会再叹气了。

回来很多天了，但旅途上的点点滴滴总在心里回放，记得到雅安的路上十几个小时个的堵路，我们只好在路边的树下坐等，记得我和一个晕车的小女孩逗玩，我们一起堆起的玛尼堆，记得小女孩悄悄告诉我，说爸爸说在路上不要和陌生人讲话时的可爱神情,记得我把从老百姓家里刚烤的玉米分给同车的藏族小孩时，年轻的藏族妈妈用生硬的汉语道出的那声谢意，记得到雅安时来接我们的帅警，记得那夜痴痴姐姐请我们吃大排档时我们的穷凶恶极，记得我们住的豪馆里，我胡乱按下电子按钮SOS时的尴尬记忆，记得到杜甫草堂时我们的那份敬意，记得痴痴姐姐临走时脱给妹妹的外衣时的那份温馨，记得两个路痴在机场里因找不到方向，拖着行李箱满机场胡乱的飞…….

此时的我突然明白：原来旅行的意义不在终点，而在路上。

后记：因为游玩的时间比预定的时间长出两倍还多，途中糊里糊涂关了手机的漫游，和家里近乎失去联系，回到家里小病了三日，渐好，家里人叫我面壁，我自知游性不改深感愧疚，主动拿着皮条背土基……间歇时，音乐响起，呷口茶，又漫漫回放路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