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风

蓄谋已久的一场朋友聚会昨晚如愿以偿。

之前，妻子时常问我几个原来的同事朋友的情况，我总是尽量多地把我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从她期待的目光里看出还想了解得更多些、更具体些。是啊，虽然我们男朋友们偶尔见面，但各家毕竟有十多年没有聚在一起了，我想是该我主动安排一次聚会的时候了。尽管因事一拖再拖，但昨晚五家全部到齐，能不令人高兴吗？

为了这次相聚，提前一天订了饭店。妻子早早地沐浴后，换上自己中意的衣服，并催促我也去洗澡。我说她也太过重视了吧，她说这是对客人的尊重，我说我可不拿他们当客人。其实我知道好朋友见面少了，联系少了，盼望相聚的心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加强烈，也因此会生出些许客套来。妻子还跑到市场买了几样水果，又大又甜又脆的冬枣洗了好几遍，每个橘子都是挑的带着一二片叶子的，摆在盘里，透着新鲜。

各家都提前到了，我们自然是早早地迎着，见了面的热情劲就可想而知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的戏肯定是更加精彩了。几个女高音可着嗓门地问候说笑，耳膜被震得哈嗡嗡作响。见此光景，我有意地拖延一会再上菜，先让她们把想说的想问的释放一下。从谈笑中知道，他们也是特别地重视这次聚会，男士中有两位新理了发，还有一位特地焗了油，弄得满头乌黑发亮，倍显精神。几位女士一看也是着实地打扮了一番，笑容写在脸上，美丽溢满全身。

我提前通知都不能自己开车来，为的是不能为不喝酒找借口。男士无一例外地都倒上白酒，有一个酒量真不大行的拉扯着也倒了半杯。想不到的是，有三位女士也毫不推让地倒上白酒，我心里偷着高兴，心想这场酒肯定是热闹的了。

共同题目的酒喝完，就分别表示了。一家家的喝，一个人一个人的喝，喝过了找个题目再喝。说笑声，碰杯声，充满房间。回忆着过去来往的故事，互相询问家庭的情况，更多的话题还是集中在孩子身上，都为孩子的成长进步感到骄傲和自豪。我喝得有点多了，酒桌上好多话我记不清了，但有一情节还历历在目。那位酒量不大的男士，端着大半杯酒要给我敬酒。我说，“好啊，难得啊，虽然我杯里酒比你多，但你敬我酒我得喝干了。”他赶忙说，“你不能喝干。”我知道他是怕我喝干了，他敬酒的不喝干没面子，没等他说完我就一口给喝干了。哈哈，一看我喝干了，他急得说话都有点口吃了。我说，“应该是先干为敬吧，你敬我酒我先干了，喝不喝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端着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左右为难。大家都在劝他应该喝了这杯，我知道他的酒量，原来我们一块喝酒时他总是最先败阵，而且喝酒后腿不加力，我戏称他是老醉腿。但他喝多了说话挺逗的，我们都喜欢他酒后的演讲。估计这杯下去就差不多了，我故意逗他说，“不喝就算了吧，别喝多了回家再耍酒风。”出乎意料的是，他妻子说话了，“这杯酒你得喝，喝多了我背你，你是男人吧，是男人就喝了。”大家跟着起哄，一起说，“是男人吧，是男人就喝了。” 应了那句话，看热闹的不怕事闹大了。在我们的欢笑叫喊声中，他把那杯一饮而尽，男人了一把。我们都情不自禁地给他鼓掌，整个酒场掀到了高潮。

我果断地行使了主陪的权力，宣布上饭。饭后，大家依依不舍地离去，相约今后经常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