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连云港之旅

个人日记

                儿子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连云港(2008年,他曾对自己用过这个词),虽然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每每说起大海,他都是带一副无比神往的表情描述着沙滩情景。闲来无事,反正儿子的“心事”也就是我的“心事”,那就让儿子再次的身体力行一次吧。
                国庆当天,午饭后休息片刻,三点钟出发。 
                路上还好,流水车没有想像的那么多,所以飞驰在畅通无阻的路上倒也悠闲自在。听着儿女们的嬉笑打闹,不觉间夕阳西下,不觉间我们迈入薄暮之中。下了高速,夜色已浓,在连云港市内沿着大街宽道,“跌跌撞撞”式的寻到一憩身之所———云台宾馆。
               饱餐之后,房间内休息。室内舒适雅致,儿子像脱笼的小马驹,赤脚在屋内欢跳,在两床上来回蹦极。我们三人守在电视前看第二季《好声音》中的汪峰队争霸赛,似乎找回了一种被岁月给遗忘了的心情。于汪峰,对他以前凡此种种的温馨喜爱被近来对他私生活的种种传闻给改了观,现在看他的沉静却似内心有一种阴暗模样。平凡人的思想总是好为别人的言语而摇摆,虽然也曾认为自己是个有着坚强意志,执着信念的人 。
                女儿现在已可以作为一个玩伴了,跟她已可以探讨许多问题,在某些格格不入的话题里我们会很快地就达成一致,“有其母必有其女”,有的时候在她跟前自己有了一种“年迈”的感觉, 在诸多新潮的花花世界里那就是“有其女必有其母”了。那次学校看她,她说:妈妈,人家一看我们就是母女俩。她也说:妈妈,我觉得你老的时候会跟姥姥一样。现在想问问她,喜不喜欢我跟她姥姥一样,(下次见到的时候吧)。我说:你姥姥可是有三个女儿,我可是就一个女儿。她撇撇嘴:知道啦,过马路我一直牵着你的手,经常经常去看你!……这次异地上学小休,她更显成熟了许多,我俩笑谈着天涯与眼前,笑谈着理想与现实,在儿子不时的打断声中,在先生断续的鼻鼾 声中……
                一大早,被先生轻拉的窗帘而透进来的曙光给惊醒,,一翻洗涑,一顿丰盛早餐,之后,驱车赶赴连岛。
               连市马路宽广,街道路整洁,繁华却不嘈杂。记得两年前某个导游讲过“连云港市是一个姥爷不疼舅舅不爱的城市”,现在看这一座座已建的,正建设中的高楼,倒应了一句“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标语。 
               十点多钟,顶着灿烂阳光,吹着习习凉风,我们赤脚走在连岛这片细碎的沙滩上。金秋十月的大海波涛汹涌,逐浪排空,向游人传达一种力量与勇气。滚滚后浪推着前浪,卷起一层一层的银色浪花扑打在沙滩上,泛着肥皂沫,鼓动着,咆哮着。儿子卷着裤管在浅水层中奔跑着,伴着嘻笑,伴着尖叫,释放出那种男孩子的天性,男孩子的狂野。“妈妈,”他叫着举着双臂,“海水来的时候我就往后移,当海水走的时候我就往前移,你有那种感觉吗?”女儿相对是那么的理性:“天真蓝啊!”她赞叹着凝向天际。
               就这样,孩子们不知疲倦地 尽情释放地嬉戏玩耍了一个小时,历经了潮落,眼看潮又将起。我们按计划要在连岛上兜上一兜,可儿子还未尽兴,我们只得连哄带骗的给他描绘岛上的美景方使他“忍痛割爱”似地离开。
               山依旧青翠茂盛,只是今日海涛较往年太过壮观,此意已无意于有形山而都付诸与这无形水 。看惊涛拍岸,海浪以千钧之力击撞岩石。掀动数米长的珍珠珠帘,有的浪头跃过巨岩,水又顺势在岩石上流淌,象瀑布般倾泄下来;听浪涛怒吼,声声俱嘶,发泄式地呼喊,真让人忍不住地回头回头,虽然回头也不见什么。望着远处静静凝视,海天仅一线之隔,“我们说的地平线,古人叫它天涯”,望及天涯,望尽天涯路,依旧有看不穿的往日,看不透的茫茫前途。记得上次看海,似一片墨绿的绸缎,而今却是层层浊浪,污染一方水在不知不觉间,可要还原它的干净纯美,却要人刻意的付出许多许多的代价。
               远方海平面上,忽然地若隐若现出几艘白色“快艇”来,它们在遥远的烟波里出没,有的在行走间没海水吞噬,有的向岸边疾驰,最终被岩石击得粉身碎骨,化作一池泡沫(先生形容是撒了一地的牛奶),像似拿生命作交换的美人鱼的魂魄,带着欣慰的笑意被慢慢隐去,然后,又一层一层的巨浪踩着“先人”的步伐,洗来退去……那样的周而复始,那样的激情迸发,那样的姿容曼妙……。往往,无生命的东西会在时光里永驻,而有生命的东西却时光里变得不能再相认了。这青山,这崖石,这惊涛骇浪,都在这一方里永驻,而这行人,在各奔东西以后终究要尘归尘土归土的了。
               日已西沉,我们终于到达另一个目的地,大沙湾。稍作停留,而后原地返回。半道上,那低凹处已被“陈封”,我们看到,那先前踩过的小道已被涨起的潮水喷溅湿,那先前女儿捡拾石头的地方已被淹没,真有种晃若隔世的沧海桑田的变化。
               先生开始规化明日的行程。为了第二天的方便,他打算当晚在渔湾风景区附近入住。异乡的陌生路太过弯曲,夜暮降临的也太快,几翻兜转,才发现它隐匿于一村落当中。村上不见灯火,黑黢黢一片,绰约的暗影之中有种鬼魅魍魉人假像画面。在疲倦中沉睡了的儿子醒了过来,望到车窗外那一翻场景,稍有烦躁地嚷着要回原来的那个宾馆睡觉。女儿和我也不喜欢这种荒凉与寂静,再询得一村妇“近况”之后。驾车回连市。
              到了连市,已至夜晚八点,匆忙寻得了饭馆,看到灯火通明,仿佛已寻得踏实感,我们悠然自得,饭后又一翻“闲庭信步”,竟不知有“危机”感潜俯于身后。夜深至十点,我们折身回那家“老宾馆”,被答曰;客房已满,又找了一家,如此,又又找了一家,如如此。以后的数家皆众口一词,答曰:客满。此时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方才想起去年此时云台山的劣迹种种,很似惶恐。无奈,怀揣着渺茫的希望继续穿梭在连市的各条街道。不由想着,房子,对于一个人,一个家庭是多么的重要,没有房子,就没有立身之处,没有安身之所,就会是一个举目无亲的迷茫,那就好似一片流浪的云,那还会有什么幸福感可言?难怪那么多人不管多么的艰辛也要拥有属于自己所有的房子。———眼下咋办?夜已深至十一点钟,街道上天始寂寥,女儿建议在车上休息得了,反正只不过几个钟头的事。我则强烈建议回家回家!因为照此推断,明天的花果山还不知是一翻什么景象呢。又提及去年的云台山上,进不进得去是小事,到时堵住出不来就大麻烦了。先生犹豫着:说不定高速服务区内设有住房。回去的路上,女儿忽地看到那寂静一处伫立着一所大厦,不管三七二十一,抢先(因为此刻又发现有两辆车驶进)询问再说,呵,天完绝人之路,这里客房虽已满,旁边倒还有两处别墅可分开出租。——现在哪还有商量的余地!现在哪还有选择的余地!现在哪还挑肥拣瘦的余地!——里面极好,高档设施几乎俱全,大屏幕彩电,硕宽的松软的席梦思床挤下我们一家还绰绰有余,先生说这跟电视里面看到的卧室感觉是一样的,就这样歪打正着地做了半晚的贵族。
                  第二天,儿子依旧嚷着去花果山。沿途车如流水,象滚滚波涛一样涌向花果山,天哪,这个架势真能让花果山压进海里去!想着中国下层老百姓的不易,若平时能得一方空闲,哪还须如此一窝蜂地涌出来!怕着“好进难出”这个词,我们把车停放在一处百姓人家,顶着炎炎烈日,随着人潮步向花果山!几公里开外处,就已一翻“摩肩接踵”景象 ,这哪里还能寻得到游玩心情!遥望花果山的大门,我们却步了,在旁边一小坑处坐船游了一会,返程回家。
                 又是一种新的亲身经历,好也罢,歹也罢,但一家子亲情溶溶地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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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随遇而安

看景不如听景,你文里的景很诗意,喜欢看,身临其景的感觉[em]e100[/em]

尘埃

美~~~~ 优佳真成大姑娘了!

老大

此刻眼前浮现的就是你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幸福场面。令人好生羡慕啊!

狼行拂晓

读,复读,再读!声色娓娓,情乐悠悠。

静好

看来我的家乡给你留下的印象还是美好的,这多少让我有点欣慰。不过花果山没去是正确滴[em]e120[/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