δ         『张起灵,如果你非死不可,请不要让我知道』

十年


  8月2日,三叔发博说:如果我写死小哥,我能活多久?8分钟内评论3000多条,半小时后以30000多条的评论、40000多的转发量荣登新浪微博热门微博排行第一名,截至2013年8月3日上午8:30,以接近60000条的评论数和80000多条的转发数占据热门微博排行第一超过20个小时。
  是的,这就是小哥。
 

  三叔用了七年时间,创造了一个盗墓传奇,造出了一个让数以百万计的稻米都为之唏嘘的铁三角(以及源源不绝的一个个天坑)。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篇盗墓的书评,那个作者说:盗墓早该在盗三的时候就结束了,因为商业因素的影响,一直延续到盗八。也就是说,小哥早就应该死了。而到目前的结局里,小哥却以一种近乎于死亡的状态存在着,长眠(也可能在种蘑菇)在长白山底,这是拜众多读者所赐。
作为一个标准的稻米,没有人希望看到铁三角瓦解。事实上,小哥带来的感动,也许超出了三叔的想象。百度贴吧中,有关盗墓笔记的相关贴吧,包括盗墓笔记吧,沙海吧,藏海花吧,南派三叔吧,瓶邪吧等等一系列子贴吧,几乎都有一个题目一样的帖子:2015年,我们一起去长白山接小哥回家。不少网友甚至已经提前去到长白山,探路直播。
 

  这真是一个奇迹。小哥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不仅只活在盗墓笔记里,还活在我们身边。这个本是三叔虚构出来的人物,一点点地渗透到现实里来,我们能看到他的迷惘,他的哀伤,他不说话却给所有人带来护佑的强大。他是盗墓里,最超越现实的存在,这是当代中国任何一本小说都无法比拟的。 

  三叔也许不会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盗墓,改变了人生方向。我在各个贴吧里,都看到过类似的帖子,那些人因为盗墓,选择了建筑或考古类的方向,选择了不一样的人生态度。

  三叔自己也在后记里说过,小哥是个“强大的有如神佛一般的男人”,他背负起来世界上最痛苦的命运。小哥是个经典的悲剧式人物,能力强大,身世不明,背负着最巨大的秘密,如果没有吴邪和胖子的出现,他甚至跟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联系。他是那个“麒麟一笑,阎王绕道”的张起灵,也是那个“张家不在,只见起灵”的张起灵。

  盗墓里,小哥曾说过:他是张家最后的起灵。事实上,张起灵名存实亡,张家早已不在,海外张那一派,远离张家本宗已久,大部分观念早已与张家脱离。纵使张家寿命再长,这样一个“族长”,要如何在人心恶过鬼神的世界上存活?很多人心疼这样的小哥,铁三角,大概是他唯一的慰藉。 

  三叔写死了潘子,赚了好多人的热泪。没有了小哥的盗墓,后果可想而知。没有了小哥和胖子的《沙海》,阅读率已然不如铁三角时代。花儿爷再霸气,黑瞎子再厉害,也不是当初那个无往不胜、互相扶持的欢乐倒斗铁三角。 

  可是小哥是必须要死的。就像《红楼梦》一样,黛玉跟宝玉再怎么好再怎么两情相悦,悲剧注定了主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更何况黛玉生来就是“为了还他一生泪”的悲剧性的命运。不管是高鹗续写的类似于现代肥皂剧的“在宝玉大婚当天吐血而死”的死法,还是传说中曹雪芹要黛玉“沉湖而死”的死法,都是注定要死的。总要有人的死亡,来结束这个本就是个悲剧的故事。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小哥如果不死的结局。皆大欢喜,但未免狗血。故事到最后总不可能是“从此,吴邪、小哥和王胖子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更准确的来说,我想象不出小哥不死的结局。老九门时代早已经结束;盗八结束之后,“吴邪仍在,不见天真”,小三爷最终也成长成为了“老板”;云彩死了,胖子选择了记住这一次的伤痛,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在斗里还能顶着瓦罐子吓人的那个胖子了。时代不会在允许另一个老九门的出现。 

  从艺术的角度来说,盗墓最出彩的大概是其体现出来的人生观价值观了。鲁迅老先生曾说过: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红楼就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因为它的不完美,被人们耿耿于怀地记了好几个世纪。但你不得不承认,它真的毁灭得很美。四大名著里的《水浒传》也是一样,时代不会允许一百零八将的存在,即使你再喜欢也不行。施耐庵最后为整个故事套上一个“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重归神位”的说法,也只算是给了看官一个安慰。——我们喜欢的人,他们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幸福地生活着。

  感谢三叔商人的本质让小哥活到了现在,这才使得吴邪时不时的千里赴长白去看着青铜门,使得王胖子终年挂念着这世间唯一的铁三角,使得千千万万的读者十年等待,等待着2015,去接小哥回家。

  ——“这是我的朋友,请你们走开,告诉你们老板,如果我的朋友受到任何一点伤害,我一定会杀死他,即使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我告诉你们,就是他以后想把我所有的产业全部毁掉,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是我吴家的产业,我想让他败在谁的手上,就败在谁的手上。我今天到这里来,不是来求你们同意这件事情,而是来知会你们一声。谁要再敢对张爷说一句废话,犹如此案!” ——“胖爷我就待在这里,只有两个人可以让我从这里出去,一个是你天真,一个就是小哥。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要再发生任何要劳烦胖爷我的事情了,你知道胖爷年纪大了。当然,咱们一起死在斗里,也算是一件美事。如果你们真的有一天,觉得有一个地方非去不可并且凶多吉少的话,一定要叫上我,别让胖爷这辈子再有什么遗憾。”

  每次读这一段话,总是感动得无以复加。这是属于我们的铁三角。

  不管结局如何,除了等待无负其他。

  至于黎簇和苏万他们,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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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如果你非死不可,请不要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