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流年

个人日记


食堂是养人的地方,对于特殊年代“吃大锅饭”的记忆,停留在幼时父母亲的诉说中,因着久远,回忆吃大锅饭,想象其场景,而变得热闹有趣起来。

从万胜初中毕业,离家去马沟念高中,过了三年的集体生活,那是一段回味很踏实却过得最快的时期,未曾觉察,告知自己去珍惜,它就烙进了记忆。

干冷的饭,苍白的汤,错落摆放在水泥地上的瓷盆子,瓷盆子里有白腻的肥肉,半瓷盆的粉条,几根
任性地挂在碗边拖在地上。汤即使苍白着,也总是有桐油的味道,倒进铝合金的饭盒,搅拌一下,填在嗷嗷待哺的脏器中,饭菜有了余温,记忆便有了滋味。

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世纪末乡村的我,高中住校生的生活。虽则简单,回忆却不匮乏。

教室视之为生存资本的跳板?也或是个体发展的不可或缺的经由?现实的阐述因人而异。就当下的情景而言,猪头有三:小学、中学,和我的大学。

粉条是那段集体生活我的最爱,以至于今,也是亲切的。在饥饿的年代,食堂在解决人的温饱这一大问题上功不可没。寻思着成长的痕迹,我口袋里没有半毛钱,却没有饥肠辘辘的窘迫;没有“头悬梁、锥刺股”的间歇性发作,就少有醍醐灌顶的长久幸福。

许多年过去了,每每思及三年高中生活,我自由的学习,消于饥饿的恐惧,唯有快乐,唯有在当下告诫自己,当下满怀感激地活着,告慰我的过去。


 
图片图片

                                      甲骨文字形,左边是牲肉;左边是“又”(手);中间象祭桌。表示以手持肉祭祀神灵。
                                      金文字形,“酋”为加料加时酿制的酒,即醇酒。“大”为“双手以捧”的变形。据此,“奠”义为“双手捧醇酒(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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