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纸篓
写怀
十月八日随笔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校园诗人繁荣昌盛的时期,一来文革刚刚落幕,我国各种形态的文明进程开始大步发展;二来在教育制度还没有如今之紧迫的二十世纪,大学校园成为现代诗发展的沃土,各大文学类报刊的普及对诗人的宣传也极大促进了校园诗人的写诗热情。诗人们渴望突出自己的个性,诗人们渴望有更多人知道自己,诗人们甚至一度把写诗当作自己的荣耀。
然而九十年代后由于教育制度开始趋向严格与规整,各种学习形态的规格的逐渐统一,现诗的生存空间岌岌可危。已经毕业工作的校园诗人不得不面对当时经济发展的满目疮痍,在生存与生活之间,诗人们必须选择活下去;而未毕业的诗人囿于教制度的规整,现诗在校园里逐渐断源,使得诗体轻化现象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一个从歌颂山河赞颂革命到注重于描写自身生活形态的过程,诗的立意由高转低,诗的影响也如静水微澜,转瞬即逝。
所以今天,当我写出最滥的诗的时候,当我的学习生涯跌落低谷的时候。我都应该庆幸,正所谓:文章憎命达。人生不幸诗生幸,人的世界总是与诗的世界相反。当写诗写的很顺的时候,必然是我学习不专心的时候。而每至我学习生崖跌落低谷,往往伴随着诗作的自我前进。好的诗只有长期立意,沉淀,才有可能产生影响。但由于时间贵如金的时代,网络的普及加重了现在人对于即时文字的追求,且大多数校园写手自我修养的力度不够以及自我教育不够系统,长期沉淀的诗已经很难存活,代之的是已经随笔一类的速成式的轻化诗。
诗体轻化始终难以避免,原因有二:一来是自我能力问题,二来是从小学教育到大学以来教育制度对于素质教育的轻视始终存在。不为我开脱,因为我也在反省自己的能力,这几年来我也一直在改良中。摸索的道路是漆黑漫长的,走在前面的人,迫于视角有限,我没能看到他们的足迹,所以只能坚定自己的路。如果我生活在九十年代的话,我也只能在生存与生活之间选择前者,我得学习,我得生存下去!为了理想,为了目标,我们要做的不是痛快的去死,而是卑微的活着!
真正读诗的人,你们还在吗?真正写诗的人,你们还在吗?这个问题,只有时间可以解答。
予读刘改之《唐多令》有时矣,奈腹内无物久不成作。今夜入冬,北风呼号。夜寤不寐,挑灯而读。俄而得此劣作,才学浅薄而欲成词,望大方之家海涵:
明月尽苍梧。
孤城灯影疏。
朔风急,如诉如哭。
衰草连横黄入土。
流沙舞,满征途。
睡意已全无。
三更人点烛。
想今生,羁旅沉浮。
怎奈江河流万古。
功名路,竞相逐。
——於甲午年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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