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日记

          辣,是一种认知,是一种定义。 辣,也可以说是一种感受。而我说辣,就是说感受。
         二月初,我乘车去北京的儿子家    ,和老婆,和儿子一家团聚 。因为每年春节我们一家都在北京过,所以,我的成行,于自己来讲已是波澜不惊。而儿子一家则不一样了:老婆,儿子儿媳甚至我两个上幼儿园的双胞胎孙女都知道我今天来。听老婆说,尤其我的大孙女茉茉这一天在幼儿园更加活跃:不时炫耀地问老师,问小朋友:“知道今天我家有谁来吗?”晚上奶奶去接她俩时茉茉莉莉会说:“奶奶,今天不玩了,回家看爷爷”。了解了这些,我的心中真是开心甜蜜。
        其实,生活的本真就是平平淡淡,而高潮或亮点就孕育其中。
       那是一个休息日,儿子出差未归。儿媳和老婆在厨房忙活,我在客厅里看电视 ,两个小孙女在我身边“捣乱”。就听儿媳在厨房对我说:“爸,您来看那,这是阳光(我儿子)公司的一个四川客户朋友送的辣椒,您来炸辣椒油吧!”儿媳是北京人,对我和老婆说话一直就是“您,您”的,这让我非常受用。儿媳是非常有教养,有修养,既传统又现代地知识女性。我们老两口对她非常认可,更为儿子找了一个好伴侣而欣慰。
       我从厅里慢慢踱进厨房,儿媳从拉开的灶台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透明的塑料袋,那是满满一袋干干的,红红的辣椒。那辣椒瘦瘦小小,实在不“打眼儿”(不好看),我心里一沉:看这辣椒能辣?就对儿媳说:“先放那儿,炸辣椒油挺呛人的,有功夫(闲暇)再说吧”,就回了客厅。  
      第二天,儿媳和两个小孙女分别去上班,去幼儿园。吃过早饭收拾利索以后,我和老婆在厅里闲坐。忽然老婆冒出一句:“今天家里没人儿你炸辣椒油呗”!“行啊”。我从座位上站起,走进厨房,从抽屉里翻出那袋辣椒,顺手又拿了一个小盆就坐在厅里的小桌前开始掰辣椒碎。打开塑料袋,抓出一把辣椒我就往盆里掰,好家伙,刺鼻又刺激的辣味瞬间喷涌而出!第一感觉:这辣椒挺冲(chong,四声)!随之而来眼泪就下来了,鼻涕也在鼻腔里酝酿随时都可能滴落下来!我忙招呼老婆:“我说,不行啊,受不了啦!赶紧给我找个口罩吧。”又忙着拿纸巾擦鼻涕,擦眼泪,那狼狈,那洋相出大了。受不了辣味躲在一边的老婆还看热闹般的边笑边说:“再也不吹你能吃辣椒了吧”,其实我并不吹,只不过都知道我能吃辣椒而已。说吹,也是别人替我吹。“嗯,这辣椒真够劲儿啊”!就这样我戴着口罩,戴着眼镜,不时地擤一把鼻涕,擦一把眼泪,这还不算:“啊且,啊且!”喷嚏连连。总算掰了至少一罐头瓶的辣椒碎,收拾完之后看眼前的纸篓里除了辣椒籽,辣椒梗,已扔了一堆擦过的纸巾!老婆早已进了卧室关上门不出来了,不时传出一两声咳嗽。我打开了房门的通风窗,又打开阳台的一扇窗,让对流的空气冲淡满屋的辣气,不然屋里没法呆人了!
      休息过后,我已恢复,室内的辣气已消散殆尽,我端着辣椒盆进了厨房,老婆让我用花生油炸,说是香。“听人劝,吃饱饭”嘛,我拎过大勺坐上灶台,顺手抄起油壶就往勺里倒了至少有半斤油,点燃火焰等着升温,此时有了领教的我不免心中忐忑:估计比掰辣椒好不到哪去!看看差不多就把辣椒碎倒进去,一边用筷子扒拉,一抬手又打开排油烟机。简单说吧,经历了比掰辣椒更辣,更呛的过程,总算完成了一次绝无仅有的体验。
       晚上儿媳下班回来进厨房替换老婆,儿媳看看菜已做差不多了就说:“妈,我再做个汤吧,我爸爱喝。”老婆答应一声叮嘱两句就从厨房出来招呼两个小孙女。功夫不大就听儿媳在厨房边咳边柔柔地叫道:“妈,怎么这么辣呀,呛死了”。老婆看看我问道:“炸完辣椒油你刷大勺了吗?”“我刮得挺干净的,一点辣椒末没剩,油呼呼的,没刷啊”。那是儿媳没注意,用了炸辣椒油的大勺!再看厅里,老婆,两个小孙女都咳嗽起来了,老婆边咳边埋怨我:“老东西,你可坑死人了!”又跑过去跟儿媳开窗,开门······。
  经历了难堪地体验,晚饭时更想领略一下辣的程度。别提了,吃到嘴里,当时就辣憋了气!嗓子眼儿火烧火燎的,连嘴唇,舌头都是麻的!眼泪也不争气地在眼圈里转。偷偷瞄一眼老婆儿媳,都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的忍耐!你说,寒碜不!
      平时在家也常常没事时或看着电视掰辣椒碎,炸辣椒油,却从来没有这种极端地体验。今天算开了眼,真正见识了四川辣椒的厉害!还敢“拿豆包不当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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