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7服役边陲(五)农场——特务连——复转
回忆录
五、农场——特务连——复转
我们的生产点地处额济纳旗北部偏东方向二十公里的“四一农场——团结队”的生产基地旁。这一带是额济纳旗最好的地方;这里有肥沃的土壤、有水、有红柳、有胡杨、有沙枣树,可以说这里是额济纳旗沙漠中的绿洲。更兼有四一农场那些朴实勤奋的农工和活泼可爱的天津知青。在额济纳旗这个渺无人烟,荒凉的戈壁滩上,有幸能来到此地,算是福气。刘助理带着我们十人,由董河驾起马车一路小跑,来到我们的临时住处——团结队的一间大房子;这是一间特殊的大房子,它坐西朝东,中间开门,进门左边是做饭的锅灶、水缸和一块支好的案板,右边是粮食、蔬菜、油桶等生活用品,中间顶头是两张办公桌、四把椅子,南北两边各放五张床铺桌椅通向门口是一块空出的地面。一切安排就绪,我们到隔壁团结队的知青食堂吃过了午饭后,刘助理用商量的口气和大家说;“毛主席说过‘吃饭问题最大’,现在我们就来商量一下吃饭问题,目前我们没有炊事员,不知道你们那一位会做饭?”看着大家都不吭声。我说“大家都不会做饭,我也不会做饭,不过我可以先来救救急,试着学着做饭,开始可能做不好,相信我以后会做好的。”刘助理高兴的说:“好吧!那就辛苦你了!你再兼管给大家发津贴,我们大家负责把生产搞好。”当天我为大家做了第一顿晚饭——面条,我和了四个大面剂,我自己擀了两剂,白全福帮我擀了两剂;我用土豆西红柿加上一铁筒(二斤)牛肉罐头做汤,没想到大家吃得很香,11个人吃了八斤面的面条。
我们隔壁的知青食堂,有一男两女,都是1968年下乡支边的天津知识青年,男的名叫王建新是食堂管理员,两个女的是炊事员,一个名叫张小曼 ,一个名叫李莆琳。在知青食堂就餐的是几十名同来的天津知识青年。大概是出于同行的缘故张小曼和李莆琳给了我不少帮助;每当她们看到我们生产点来人多时,两人就主动过来帮助做菜做饭。白全福看到他俩经常关顾我,就说李莆琳是我的大大姐、张小曼是我的二大姐。其实她们二人给我当大姐,也是当之无愧的。每当她们回天津探亲回来都要用纸袋装些糖块、果脯等小食品送给我。张小曼还主动提出给我打毛背心,当时毛线紧缺,我托军人服务社的王虎林给买了七两银灰色毛线,张小曼给我打了一件很漂亮的背心,我穿在身上一直穿了十五年。
刘助理家住在额济纳旗部队家属院。过上五六天他就要到生产点来一趟,他每次来,总要拿着我们的半自动步枪,到地里转一圈,不大一会,就见他提着一两只兔子或者野鸡回来,这样我们便可品尝一餐野味。这里的野鸡野兔很多,吴双俊用红柳杆做了个夹子,夹住过个两只野鸡;闫学贵曾用一根木棍甩出去打死一只野鸡。
我们生产点的人,主要是负责生产点的田间管理,而大量的工作诸如春季开荒,夏季收麦,都是团机关的人员,包括领导干部和团直属特务连突击完成的。
在生产点我和闫学贵相处很好。到了夏天我们俩穿着白衬衣扎上用红汞涂得红亮红亮的皮带骑着马到麦地田径,红柳丛旁,胡杨林间,沙枣树下穿来奔去,甚至在知青姑娘面前有意无意的炫耀一下,感觉十分惬意、潇洒、爽快!我们种的小麦绿油油的麦苗长势喜人;我们的地里还种有西瓜、哈密瓜和蔬菜。闫学贵从地里回来,常常摘回一个哈密瓜,悄悄地放在我的挎包里,这样我虽然不到地里去,但是吃的哈密瓜却比别人多。
我们生产点的人,主要是负责生产点的田间管理,而大量的工作诸如春季开荒,夏季收麦,都是团机关的人员,包括领导干部和团直属特务连突击完成的。
在生产点我和闫学贵相处很好。到了夏天我们俩穿着白衬衣扎上用红汞涂得红亮红亮的皮带骑着马到麦地田径,红柳丛旁,胡杨林间,沙枣树下穿来奔去,甚至在知青姑娘面前有意无意的炫耀一下,感觉十分惬意、潇洒、爽快!我们种的小麦绿油油的麦苗长势喜人;我们的地里还种有西瓜、哈密瓜和蔬菜。闫学贵从地里回来,常常摘回一个哈密瓜,悄悄地放在我的挎包里,这样我虽然不到地里去,但是吃的哈密瓜却比别人多。
在我们的瓜地的上空,高高的架着一条电线,当大片的沙鸡群从此飞过时经常会有一些沙鸡被电线撞晕,掉在瓜地里,少则几只,多则十几只甚至还要多,闫学贵捡回的沙鸡最多,我仿照在拐子湖时坦克团的做法,给大家做红烧沙鸡肉;捡回的沙鸡特别多时,我也曾把做好的沙鸡给隔壁知青食堂的三位送几只。
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生产点改称为边防团农场;从呼和浩特市原内蒙古军分区“学习班”回来的原牛副营长担任场长。有一个叫严义杰的副连长,主动请求到农场食堂做饭,让人不可思议,然而领导却批准了他的请求;严副连长和陈耀武加上特务连调来的赵世平三人为食堂炊事员。我担任上士,兼管财务,团里配给我一辆老掉牙的破嘎斯卡车,并且配了一名叫宁帮柱的年轻司机,拉着我往返于额济纳旗与农场两地,我除了卖粮买菜,领发津贴,费用报销,还负责物资采购等。卖粮时认识了额济纳旗粮站的负责人老韩,我帮他在库房管理员周成那里用破旧的军衣军鞋(大头鞋)换成六七成的新品,他非常高兴。因此在我卖粮时对我格外惠顾,只要在他权限范围内,他是有求必应。
别人嫌我们那辆破嘎斯卡车不体面,我不嫌弃,也没有理由嫌弃,它是我的代步车,有了它我的行动就方便多了。却偏偏部队家属院的领导干部们的家属们,对我的破嘎斯车情有独钟;因为我的破嘎斯车常常拉来我为她们从知青点买的既便宜又新鲜的蔬菜瓜果。
有一天,我到团部遇见电影组长,我问他“老刘,来什么好影片了?”他说:“《英雄儿女 》”,我说:“到我们农场去放一场吧!”“我没问题,你最好给我们政治处主任说一声。”经政治处主任同意后,大家一同带着影片回到农场,到农场后已经十二点半,也没来得及卸车,就先去吃饭。正吃饭间,外面有人喊“汽车上面着火了!”我们急忙冲上汽车把火扑灭,抢出发烫的影片盒,打开一看,胶片大部分被烧焦;刘组长脸色苍白,他焦急的说到:“怎么会这样啊!是我麻痹大意,当时若及时卸车,不就没事了”看刘组长的急成那样,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因为是我破例请人家来的,来后又没有及时帮着电影组卸车。当时正值文革时期,为了此事上级有关部门曾对可疑人员反复排查,是不是阶级敌人搞破坏?最后查明是因坐在车上的人把抽剩下的烟头丢在车厢内,引燃了草床垫,烧焦了电影胶片,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为此边防团政治处被全军通报批评,电影组组长受了记过处分。每当我想起此事,总感觉对不住电影组长
七月上旬皮定均司令员到边防团视察,顺便来农场看看,当时,正值西瓜成熟,皮定均吃了我们的西瓜,大加称赞说:“边防团的西瓜是最甜的西瓜,我就最爱吃边防团的西瓜!”自从皮定均司令员来一趟以后,团里的领导对农场似乎比以前重视多了,领导们隔三差五的到农场里转转。韩政委、高副团长来时总是那样平易近人、谦和亲切的和大家交谈,问长问短,他们来农场给我们留下很好印象;较之韩政委、高副团长,我们团的刘副参谋长和后勤处田副处长就相形见绌了;我刚到后勤时,就发现庄安甲、司云义、周成他们很反感一个叫“田鬼”的人。以后才得知“田鬼”是后勤的人们给田副处长起的绰号;在团机关一说刘眼镜人们就知道指的是刘副参谋长。或许是皮司令员的那股风,把刘、田二位领导也吹到了农场,并且堂而皇之的住了下来,他俩并不过问农场的生产,倒像是休闲度假来的;二位也不吃早饭,睡到八九点钟,起床、洗刷后来两盘象棋、吃过午饭、午休到三点,带着枪到外面去打野鸡;下午六七点钟他们打着野鸡回来,炊事员还得帮他们褪鸡毛,做鸡做饭一忙就是两三个小时,累得叫苦不迭。听了陈耀武诉苦,我对他说“今天晚饭后,你就把食堂门锁了,到别的地方躲起来,九点半以后再回来。”下午七点半,刘田二人打了野鸡回来看到食堂锁门,又找不着陈耀武,气得大发雷霆。最后只得求知青食堂帮着做鸡。他俩也知道是我们有意驳他们的面子,第二天他俩也不去打野鸡了,却在挖空心思的找我们食堂的毛病;找来找去,终于在垃圾坑里找到了装有三四斤面粉的半截破面袋,他俩如获至宝,决意由此大做文章,声言要整顿食堂。当天下午便在我们食堂门口摆上那个破面袋,让牛厂长集合全体人员来开现场会。会上刘、田二位大讲“贪误会浪费是极大的犯罪”、节约光荣、浪费可耻,然后田处长话锋转向了我:“问题出在食堂,你做上士的又做何解释?”
看着田处长咄咄逼人的样子,我不屑一顾,平静的说;“我们还是让事实来解释吧!”我顺手将那个破袋子打开,用双手捧到众人面前“大家请看,我们的食堂
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生产点改称为边防团农场;从呼和浩特市原内蒙古军分区“学习班”回来的原牛副营长担任场长。有一个叫严义杰的副连长,主动请求到农场食堂做饭,让人不可思议,然而领导却批准了他的请求;严副连长和陈耀武加上特务连调来的赵世平三人为食堂炊事员。我担任上士,兼管财务,团里配给我一辆老掉牙的破嘎斯卡车,并且配了一名叫宁帮柱的年轻司机,拉着我往返于额济纳旗与农场两地,我除了卖粮买菜,领发津贴,费用报销,还负责物资采购等。卖粮时认识了额济纳旗粮站的负责人老韩,我帮他在库房管理员周成那里用破旧的军衣军鞋(大头鞋)换成六七成的新品,他非常高兴。因此在我卖粮时对我格外惠顾,只要在他权限范围内,他是有求必应。
别人嫌我们那辆破嘎斯卡车不体面,我不嫌弃,也没有理由嫌弃,它是我的代步车,有了它我的行动就方便多了。却偏偏部队家属院的领导干部们的家属们,对我的破嘎斯车情有独钟;因为我的破嘎斯车常常拉来我为她们从知青点买的既便宜又新鲜的蔬菜瓜果。
有一天,我到团部遇见电影组长,我问他“老刘,来什么好影片了?”他说:“《英雄儿女 》”,我说:“到我们农场去放一场吧!”“我没问题,你最好给我们政治处主任说一声。”经政治处主任同意后,大家一同带着影片回到农场,到农场后已经十二点半,也没来得及卸车,就先去吃饭。正吃饭间,外面有人喊“汽车上面着火了!”我们急忙冲上汽车把火扑灭,抢出发烫的影片盒,打开一看,胶片大部分被烧焦;刘组长脸色苍白,他焦急的说到:“怎么会这样啊!是我麻痹大意,当时若及时卸车,不就没事了”看刘组长的急成那样,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因为是我破例请人家来的,来后又没有及时帮着电影组卸车。当时正值文革时期,为了此事上级有关部门曾对可疑人员反复排查,是不是阶级敌人搞破坏?最后查明是因坐在车上的人把抽剩下的烟头丢在车厢内,引燃了草床垫,烧焦了电影胶片,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为此边防团政治处被全军通报批评,电影组组长受了记过处分。每当我想起此事,总感觉对不住电影组长
七月上旬皮定均司令员到边防团视察,顺便来农场看看,当时,正值西瓜成熟,皮定均吃了我们的西瓜,大加称赞说:“边防团的西瓜是最甜的西瓜,我就最爱吃边防团的西瓜!”自从皮定均司令员来一趟以后,团里的领导对农场似乎比以前重视多了,领导们隔三差五的到农场里转转。韩政委、高副团长来时总是那样平易近人、谦和亲切的和大家交谈,问长问短,他们来农场给我们留下很好印象;较之韩政委、高副团长,我们团的刘副参谋长和后勤处田副处长就相形见绌了;我刚到后勤时,就发现庄安甲、司云义、周成他们很反感一个叫“田鬼”的人。以后才得知“田鬼”是后勤的人们给田副处长起的绰号;在团机关一说刘眼镜人们就知道指的是刘副参谋长。或许是皮司令员的那股风,把刘、田二位领导也吹到了农场,并且堂而皇之的住了下来,他俩并不过问农场的生产,倒像是休闲度假来的;二位也不吃早饭,睡到八九点钟,起床、洗刷后来两盘象棋、吃过午饭、午休到三点,带着枪到外面去打野鸡;下午六七点钟他们打着野鸡回来,炊事员还得帮他们褪鸡毛,做鸡做饭一忙就是两三个小时,累得叫苦不迭。听了陈耀武诉苦,我对他说“今天晚饭后,你就把食堂门锁了,到别的地方躲起来,九点半以后再回来。”下午七点半,刘田二人打了野鸡回来看到食堂锁门,又找不着陈耀武,气得大发雷霆。最后只得求知青食堂帮着做鸡。他俩也知道是我们有意驳他们的面子,第二天他俩也不去打野鸡了,却在挖空心思的找我们食堂的毛病;找来找去,终于在垃圾坑里找到了装有三四斤面粉的半截破面袋,他俩如获至宝,决意由此大做文章,声言要整顿食堂。当天下午便在我们食堂门口摆上那个破面袋,让牛厂长集合全体人员来开现场会。会上刘、田二位大讲“贪误会浪费是极大的犯罪”、节约光荣、浪费可耻,然后田处长话锋转向了我:“问题出在食堂,你做上士的又做何解释?”
看着田处长咄咄逼人的样子,我不屑一顾,平静的说;“我们还是让事实来解释吧!”我顺手将那个破袋子打开,用双手捧到众人面前“大家请看,我们的食堂
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自己缝制的破袋子?大家再看看这里面又粗又黑的面粉,请问在我们食堂,你们那位见过、还是吃过这样的面粉?”有几个人异口同声的答道:“没有,这不是我们的面粉!”我把破袋子转向刘、田“二位领导请你们二位领导仔细看看吧!”此时,来看热闹的知青食堂管理员王建新走过来,对大家说:“不必看了,这是个误会,这个袋子是我们扔的垃圾,里面装的是我们整理空面袋时抖在土地上的废面粉,由于它含土多不能用作饲料只能当垃圾扔掉,没想到却引出一场误会,呵呵!”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刘、田二位的气,没有发泄,苦于一时半会还找不出我们的把柄。多亏有人把农场的情况反映给团政委,韩政委找了个事由,将他二人召回了团部。要不这二位在农场还不知道要出多少洋相。
自从《英雄儿女》胶片被烧后,自从刘副参谋长、田副处长到农场搅和了几天后,也不知什么原因,我对我在农场的工作没了兴趣;我对牛场长说:“我从五连借来半年多了,也该回五连了。”牛副场长说:“你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是不想在此干了,就是再干也干不好了 。"牛副场长说:“这不是你说走就走的事,你这一摊子工作得有合适的人来接管”我说;“那你们尽快物色人,反正我走的决心已定。”直到1970年底,我才和特务连的一名战士对换。
特务连的干部战士们常到农场劳动,所以我和他们较熟。我来特务连报到,连长对我说:“王上士,农场那么好的地方,你的工作又那么好,大家都在议论你要提司务长了,为什么要撂挑子啊?”我说:“什么也不为,我是跟着感觉走,感觉着该换换地方了,就跑到特务连给你当兵来了,呵呵,不欢迎吗!”连长赶忙说:“欢迎欢迎,只是到这里缺了你的才,如何安排你呢?”我说:“说什么缺才啊,严副连长还主动到农场食堂当炊事员呢,只要自己愿意,干什么工作都是一样的,我想我能够当好一个兵,不会拖特务连的后腿,若是你们不想要我,那我就回我们的五连。”连长笑呵呵的说:“要,坚决要!好吧,那就屈就你暂时先到一排一班。通信员,去把一班长叫来!”一班长魏双林一跨进门,连长就说:“你看这是谁?还用我介绍吗?”魏双林忙和我握手:“哎呀!是王上士,你好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说:“你好啊,我是来你们班当兵的”他说:“你开什么玩笑。”连长说:“是真的,这个特殊的战士暂时就交给你了”到一班后,魏班长对我一直客客气气的,班里有事也常征询我的意见;好像我是班里的客人一样,大家对我友好宽容,我内心也很感激,大家把我拘得不得不自觉地严格要求自己。在春节期间,连里进入一级战备,规定任何人不得随意离开营房。当时额济纳旗有文艺节目,班长对我悄悄的说:“额旗在演节目,你要想看就一个人去看,回来也不要对别人说。”我说“谢谢班长”那时边防团的文化生活是那样的匮乏,文艺节目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我是真想去看,可是我又想既然班长对我关照,我也不能不为班长着想,因为我离开营房班长势必要为我担风险,因此我放弃了这次看文艺节目的机会。
特务连的干部战士们常到农场劳动,所以我和他们较熟。我来特务连报到,连长对我说:“王上士,农场那么好的地方,你的工作又那么好,大家都在议论你要提司务长了,为什么要撂挑子啊?”我说:“什么也不为,我是跟着感觉走,感觉着该换换地方了,就跑到特务连给你当兵来了,呵呵,不欢迎吗!”连长赶忙说:“欢迎欢迎,只是到这里缺了你的才,如何安排你呢?”我说:“说什么缺才啊,严副连长还主动到农场食堂当炊事员呢,只要自己愿意,干什么工作都是一样的,我想我能够当好一个兵,不会拖特务连的后腿,若是你们不想要我,那我就回我们的五连。”连长笑呵呵的说:“要,坚决要!好吧,那就屈就你暂时先到一排一班。通信员,去把一班长叫来!”一班长魏双林一跨进门,连长就说:“你看这是谁?还用我介绍吗?”魏双林忙和我握手:“哎呀!是王上士,你好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说:“你好啊,我是来你们班当兵的”他说:“你开什么玩笑。”连长说:“是真的,这个特殊的战士暂时就交给你了”到一班后,魏班长对我一直客客气气的,班里有事也常征询我的意见;好像我是班里的客人一样,大家对我友好宽容,我内心也很感激,大家把我拘得不得不自觉地严格要求自己。在春节期间,连里进入一级战备,规定任何人不得随意离开营房。当时额济纳旗有文艺节目,班长对我悄悄的说:“额旗在演节目,你要想看就一个人去看,回来也不要对别人说。”我说“谢谢班长”那时边防团的文化生活是那样的匮乏,文艺节目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我是真想去看,可是我又想既然班长对我关照,我也不能不为班长着想,因为我离开营房班长势必要为我担风险,因此我放弃了这次看文艺节目的机会。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 又到了老兵退伍的时候。根据团里传达的《兰州军区座谈会纪要》精神:“1971年退伍的老兵,大部分可以转业到长庆油田工作,到油田后归兰州军区领导,工作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工作艰苦,能吃苦是必备条件之一”复转的工作开始有序的进行着。我知道复转的事于我无关也不去想它。一天我看见副连长情绪不大好,我随便搭讪一句:“副连长,几天不见,忙什么呢?”副连长轻轻摇了下头说:“唉!别提了,遇到麻烦了”我说:“能对我说吗?兴许我还能帮你呢。”副连长说:“一言难尽,咱们到连队办公室说吧!”在办公室坐下后,副连长对我说“正当老兵退伍之际,有人向政治处写信检举你那个老乡王殿礼,说他亲人有重大政治问题且社会关系复杂,政治处通知特务连让王殿礼退伍回原籍,这个事在指导员和连长没回家前就定了,谁料王殿礼得知后发急电让老家开了三级证明,表明检举信是无须有的捏造。政治处又通知特务连说王殿礼不能退伍,必须留下!现在连长、指导员都不在,连里就我一个人暂时负责,我让谁退伍?叫人为难。”听到这里我心里一动,暗想:天助我也,我到长庆油田有希望了。想到这里,我对副连长说:“这个难题,我就能解决。”他似信非信地说:“你真的有办法吗?”我说“嗯!办法就是让我退伍。”他连忙说:“你不要开玩笑了”我说:“是真的,此事正合我意,但是有个附加条件:必须让我去长庆油田,不答应这个条件,咱两算白说。”他说;“你真的想要离开部队吗?我可是想也没有敢想让你转业啊”我说:“什么也别说了,就这样定了”他说;“好吧,就算我成全你吧”我在走向门外时又补了一句:“不要忘了我的附加条件”他说:“你就放心吧!”前面说到王殿礼,他是矾山大街人。王殿礼的妻子王孝凤是我们老三届14班的同学。我们在部队时,她还去额济纳旗看王殿礼。我也曾到部队家属院探望王孝凤同学,当时我穿着一身从帽子到胶鞋洗得发白的平纹服装,裤子是马裤。王孝凤说我像个可爱的小八路军,她给我倒了一杯白糖水。前面说过写王殿礼检举信的人,后来才听说是特务连的一个同乡因嫉妒王殿礼在特务连进步且即将提干,而有意凭空捏造进行无须有的恶意检举。
第二天副连长又来找我 ,一见面便对我说:“你不是想去长庆油田吗?没有你的档案,你可能走不了啦”“那我的档案呢?”“在五连,五连指导员不但不给,还把我训了一通,你要是想转业,你就去要你的档案,五连指导员在团里开会呢”。我找到五连的张指导员,指导员一见面就问我:“听说你在农场干得很好,怎么到特务连去了?”我说:“本来我是要回五连的,五连没人来换我,让特务连的人把我给换过去了”指导员又说:“特务连副连长让你找我的吧,我还没找他呢,他倒找我来了,那天我就没给他留情的说,我们连培养的干部苗子,到你们特务连才几天,你们就给复员了,是谁给你的权利,你又有什么资格。那个副连长被我说的理屈词穷,灰溜溜的走了。”五连指导员是十九军的学哲学标兵,人称“张铁嘴”语言能不犀利吗!我赶忙向张指导员解释:“这件事也不能怪特务连,是我自己要求复员的,我主要是想乘此机会到长庆油田,你把人家特务连副连长给冤枉了。”张指导员说:“既然是你自己要求想走,那我就不留你了,到油田再好好发展吧,我打个电话让文书下午把档案带过来。” 我说 :“谢谢指导员!”张指导员像是惋惜的说了句:“什么都别说了”……
1971年2月底,我摘掉了帽徽、领章向战友们告别!我以我心默默地遥向呼噜赤古特、向我的无声战友八号驼告别!向雅干告别!向四一农场的知青们告别!向额济纳旗告别!向额济纳旗的胡杨、红柳、沙枣树告别!
1971年3月1日我们坐上南行的闷罐火车经清水、张掖、武威、兰州到西安;转乘解放卡车两万人的复转军人,浩浩荡荡开向陕甘宁边区的长庆油田。
1971年3月1日我们坐上南行的闷罐火车经清水、张掖、武威、兰州到西安;转乘解放卡车两万人的复转军人,浩浩荡荡开向陕甘宁边区的长庆油田。
边陲服役两年整,大漠千里留脚印;
战壕地窝睡过觉,雅干额旗留了影。
无声骆驼做战友,有形胡杨成美景;
苁蓉吐蕊千朵秀, 红柳开花万串粉。
军营家庭多趣味,战友兄弟有深情;
有缘边防线上来,插曲一段于人生。
战壕地窝睡过觉,雅干额旗留了影。
无声骆驼做战友,有形胡杨成美景;
苁蓉吐蕊千朵秀, 红柳开花万串粉。
军营家庭多趣味,战友兄弟有深情;
有缘边防线上来,插曲一段于人生。
文章评论
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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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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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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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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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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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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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秋实
军旅生涯是一生中最壮美的篇章, 驰骋边疆是生命画卷中最华采的诗行。无悔的青春岁月,无价的精神财富,值得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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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113[/EM] 美美的、去甘464
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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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人生
回忆是人生宝贵的东西,它是留在生命里的点点滴滴,有遇到的人,有经过的事,有自己的足迹,也有悲喜。回忆浮现曾经的欢声笑语,留住了快乐和美丽;找回过去的风风雨雨,感慨和珍惜,时光可以逝去,回忆不可丢失,沉淀其中的,有生命眷恋的主题。祝健康快乐![em]e176[/em]
永远的承诺
让快乐如风,飞到您面前;让幸福如雨洒在您心间;让健康如水,滋润您心田;让留言和思念如歌送去最美好的祝愿祝好朋友永远身体健康,平安幸福,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