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春之碎语青梅原创散文

【原创】春之碎语

青梅原创散文

今年，立春竟在春节之前。它来的那么快，那么令人猝不及防。寒风料峭中，梅尚未开，迎春花已在一片枯枝中微露笑靥。
周日的午后，我行于郊外，宽阔的路面极少的行人。枯树、干枝还有孤寂的鸟巢，与我早已是一道熟悉的风景，可往日的沉寂却因今日身边的同伴而略显喧嚣。我们信步走向那个不远处的水库，伫立在堤岸边放眼而望，萎缩、裸露的河岸内长的足有一人高的、枯黄的芦苇正随风摇荡。一个身着黑色上衣、下穿及踝棉裙的女子漫步其中。她那底呈大红间印白色花朵的棉裙极像幼时家中常用的棉质背面。棉，不同于真丝的光滑，亦无锦缎的华美，但它是一种朴质、贴心的暖。每每走进商场的“江南布衣”专柜，我就流连其中，那一件件棉质的衣裳常令我想起烟雨中的江南，那斑驳的墙面，细雨淅沥的石板路，还有雨中的那把油纸伞……。我想起了雪小禅——一个身着大红白花的棉质旗袍、静静的坐在窗台边沿淡笑过往的笃静女人，一个用文字描情绘爱、银碗里盛雪的女人……静望中，我的思绪翻飞。此时，眼前女子婀娜的背影成为我视线中最美的风景。我看不到她的容颜，亦不知她的眉间是浅浅的喜还是淡淡的忧。此时，陌上花未开，许是赏尽了各花的纷繁，她沿着一条小径缓缓而归……

离开河岸，沿途的红梅正含苞。喜梅，那么孤傲，兀绽枝头而无叶相伴；那么寒，顶风冒雪而独自取暖。我曾沉溺于冬，因为，冬有梅，梅雪缱绻便是一场魂梦之约。今春，雪已过，梅未开，无缘梅雪之恋，但我仍旧满心期待。同伴说，梅开时，再赏。我默念不忘。寒夜，突接友人电话，相约赏梅。带着年轻时的惊喜与冲动，我惴惴的奔至那片梅园。只是，夜太黑，无法看清梅那娇羞的容颜。月亮偷偷的躲了起来，唯有风儿在耳边呢喃，情语缠绵。再寻梅，在雪花飞舞的暗夜。天地之间，无一丝噪杂。我立于梅花之下，静赏那一朵朵的嫣红。晶莹的雪花落在我的发间、眉梢，凝结成睫毛上的一粒粒水珠。低眉抬眼间，一次千回百转后的遇见如一缕暗香沁人心骨，摄魂，静美！唯愿时空停滞，不知今夕是何年，不问永远有多远……
梅开，总与烟花邂逅。烟花，以瞬间的绚烂缤纷了暗寂的夜空。多少人在仰视，又有多少人赞誉，可谁知道烟花燃成灰烬后零落于地的凄凉。曾经，烟花是冷的。今年，许是春来早，烟花依旧，心弦弹拨的却是一曲《春江花月夜》。放一盏许愿灯吧！人至中年，我竟想重温儿时的快乐。于是，买来一盏大红的许愿灯。可点燃的许愿灯却几次跌落，几近放弃时竟意外的冉冉升起。我不知道它将飘向何方，但我祈愿它能载着一份执念与美好飞得更高更远……

无论梅还是烟花都曾妖娆了我的心境。而今，我穿越记忆的幽巷，以素颜凝眸眼前这株落满尘埃的植物。是的，在我最美的华年我遇到它，那时，它枝繁叶茂，片片碧绿，引来不少女子为此驻足；可我只是路过，路过后不曾回头。那时，我见过朱砂，粒状、色鲜红，我不知道它是一味药怎么常与痣相连，胸口的朱砂痣大抵不是我喜欢的。胭脂呢？因其扣住了一段尘世孽缘，所以洇红之中透着蚀骨的寒凉。我喜纯净的口红，只因，它将我的那段锦瑟年华涂抹的莹润、多彩。跨过岁月的一道道门槛，不知不觉中，再次遇见。眼前的这株植物怎么就不再苍翠了，蜂飞蝶舞都去哪儿了？我止步，以一颗洗尽纷扰的素心深情的凝视，似乎触摸到了一颗不变的初心。
如果爱情可以重来，我愿是一朵春花，摇曳于你的心湖，芬芳你的生命、香彻你的心骨；如果岁月可以逆转，我愿是一个如花的女子，娉婷于你生命的四季，春红秋黄…….
花若盛开，清风自来
清风若来，花自盛开
原野中的那片粉色的桃花将开了，写一封桃花小笺寄至某扇轩窗前……

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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