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大师
菩堤禅韵
禅和子
他把沉重放下时,听到客房里有人正念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他的心动了一下。他不禁笑起来,阳光的胡须在他的笑声中全部脱落,山河大地又一次年轻起来,这笑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得最真切。他对自己说:“都放下吧!”
千山万水在脚下成了一条路。黄梅的山真绿!堂上的大和尚问:“你来求什么?”
“求做佛!”
做佛的路通向后院,破柴踏碓中花开花落。
这一天,他听到小小的童子在唱,远远的,听不清。可是凝神谛听,入耳的偈子却是一片白云。
头上的青天总是一种可以理喻而又无法说清的颜色,脚下的路总是让他感到格外亲切。一切都是这个样子。唉!你又说些什么,唱些什么啊!
别驾写得一笔好字,南廊壁上便多了一曲千古名唱。堂上的大和尚到他腰石踏碓的槽厂问:“米熟也未?”
袈裟罩住的满是灯火的地方也就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三更的天上月好亮,四下里是一片寂静。
为师的摇得好橹。他的眼里是船头一片月下雪浪。每一片浪花都闪烁着天上晶莹的月光。远远近近的夜在月光中很淡,却闪出一种无尽的幽深。
十五年的岁月只是现在人们手中的几行文字。法性寺里的风儿却让人感到很多很多。风也罢,幡也罢,仁者的心是不动的吗?
只此淡然一语,大众即惊。而手执剃刀的人心里却想:这个人的头发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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