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笑

个人日记

     前言: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人世间恩怨情仇,世代更替,永不止息,元宋之间,战起不休,两家后代更是身负血海深仇。前世恩仇再大,已成过眼浮云,何不一笑泯恩仇。江湖歌道:一笑江湖弃前仇,江湖一笑今生缘。
                     (一)

     公元1279年3月19日宋、元在崖山海战开展决战,宋军被元军击败,全军覆灭,元军随后包围崖山,左丞相陆秀夫眼看靖康之耻又要重演,在广东崖山遂背时年8岁的赵昺跳海而死,南宋在崖山的十万军民也相继投海殉国,宋王朝从此覆亡。元军连夜大举进兵南宋都城临安,皇宫之中一片火光与惨叫,右侍卫兼大将军王平拼命护救赵昺年仅两岁多的六弟连夜逃出皇宫,王平背着宋王朝唯一的后代死里逃生,来到了大街上,眼看黑色茫茫,四面皆元兵,不知该往何方,正在苦苦思想中,忽记起城中翠花楼的金秀,不禁心中一喜,便背着熟睡的宋家婴儿朝翠花楼飞快赶去。
    金秀原是冈州的一大户人家女子,从小琴棋书画无所不晓,模样也生的十分动人,只因家中突生变故,17岁的她走投无路,便沦落翠花楼栖身,只因自幼熟读书卷,晓得一些道理,便卖艺不卖身,因其歌声动听,围观者如云,长此以往,城中富少宦官子弟无不对其锤炼三尺,有一日,京中大将军李保之子李辉竟强要夺金秀身,光天化日之下携众人抬轿欲强娶金秀,金秀不从,无奈之下于灵湖畔以死相逼,正巧被王平撞见,王平平日里素以行侠仗义而闻名于京中,今天碰见此事,大声喝道:“众斯如此无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有我王平在此 ,何人胆敢上前”,李辉知道王平不仅官居大将军,而且又是皇帝近侍,其势不弱,便行一礼对曰:“下人怂恿,一时冲动,竟不顾王法,李辉在此向金秀姑娘赔了”。自此以后,京中各人便再也不敢打金秀姑娘的注意了。王平解救金秀于危难之中,金秀感激不尽,跪曰:“王将军救命之恩,金秀没齿难忘,我虽一女子,但也自幼熟读经书,晓得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今无一为报,愿侍奉将军左右,做牛做马无怨无悔”,王平连忙扶起金秀“姑娘言重了,王平乃圣上信任之臣,今只不过履行职责而已,姑娘不必记于心”“既然将军执意不要小女子服侍,金秀也就不便奢求,只是将军日后若有难处,只要小女子能帮的上,万死不辞”。自那日后,王平一有时间便听金秀弹琴,国事日益趋下,山河天天减少,惟有在这里听着那美妙的琴声,王平的心中才得片许宁静,久而久之,王平便称金秀为知己,确实也只有金秀懂得这位大将军内心的忧愁和伤痛。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翠花楼,王平知道后院有一墙低处可翻进去,便三步并两步来到了金秀门前,时至深夜,也许因为战事,金秀房中仍有亮光,显然还没有入睡。王平推门而入,金秀一见是王平不禁喜上眉梢说“今晚元兵入宫,金秀时时为将军担忧,不能入眠,可好将军无事”王平气喘呼呼地说:“长话短说,我好不容易护救龙种出宫,今四处元兵,无处可去,故来你房中躲藏,现在该如何是好?幼主怎能出城,真是急刹我也”,金秀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孩子,面目清秀,睡姿憨厚,好不可爱,金秀心中不禁感慨:孩子年幼,竟不知今日乃是他家遭受灭顶之灾之时,想不到他竟然睡的如此香甜,若没有元兵,这个小小的孩子受万人膜拜与羡慕,而今却为了逃命颠沛流离。王平一次次的叹声使的金秀恍然记起了逃生之法“一个月前,翠花楼金妈妈害怕元兵攻破城后抢劫自己的家财,便让园丁没日没夜的挖地道到城外,以便逃生,昨日刚好挖通,金妈妈和终姑娘今日早早便带着财宝从地下溜了,我担心将军,便没有跟她们
一起逃走,我先找点吃的,天一亮我们就出城”,王平不禁大喜,但少刻收住了笑容,忙说:“现在就走,今晚元兵入城,全力围剿皇宫,未能顾的上京中其它地方,翠花楼乃繁华之地,明日定会遭元兵洗劫,到时恐怕难以逃脱,乘现在天还未亮,赶紧走”,说罢二人便起身去到地洞处,金秀未带其它东西,只带了一些手镯。地洞里黑彤彤一片,二人也没有带蜡烛,摸着洞墙快步向出走去,金秀一路上被各种虫子的动静吓得拉着王平的手,这厚实宽大的手让她不再害怕 ,两人出洞后,天还未完全放亮。王平不敢有所耽搁,便督促着金秀继续赶路,金秀一直待在翠花楼,几乎足不出户,哪能受的了这哭,辛好王平一路上扶着她,她也知道王将军还背着孩子,一路上也肯定累坏了,便时不时逃出自己的手绢给王平擦汗。
      终于,天亮了,他们也已经走出了京城,来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这才坐下歇歇。王平突然朝京城方向一拜,并说:“孩儿不孝,来世再报你们的恩情”。王平护救幼王逃脱,可他自然也知道身为大将军的他的家人肯定性命全无。哭罢之后,王平便对金秀说:“你就带着幼主到你家乡岗山去,旁人若问起,便说这是你在外地生的亲儿子,只不过孩子衣中包着的传国玉玺,你要小心保护,万不可让其旁人知道,我要到四处发展兵马,重复我朝,十五年后我会到你家乡找你,拥立这孩子为帝”“元兵势大,你又身无分文,十五年后又怎能复兴我朝,况世事不定,十五年,我也许早已身亡,你何不与我同去冈州隐姓埋名,做一对平民夫妻,再也不提那往事”“我生是赵家臣,死也做赵家鬼,我受先帝恩泽,怎能弃故朝而不顾,休要多言,我注意已定,至于钱财,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先帝遗留的宝藏,不过世事难料,你刚才所言也有道理,少主事关重大,必须谨慎,我今将家传玉佩一分为二,一半于你,你让幼主自幼佩戴,一刻不得拿下脖子,十五年后凭此相认,这孩子甚是可怜,现在也没有名字,以后就叫他赵兴,以兴复赵家大业为重”,说完后便将玉佩一分为二。金秀泪流不止“王大哥,那你保重,十五年后再相聚,凡事小心啊”,王平正欲走开,见金秀拿着自己的手不禁眼泪落出“为了幼主的安全,你不可找丈夫,今生,我王平欠你,若大业有成,我定陪你浪迹天涯,你要记得,自幼教幼主武功,乱世会有用处”,就这样,金秀看着心爱的人远去,而再一次的相逢,竟要十五年。
              金秀一路奔波,典卖手镯,才历经艰辛回到家乡,村里也有人时常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金秀就会告诉他们,孩子爹害病死了,虽然如此,总有一些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这孩子是跟哪个汉子偷生的,各种猜忌与胡说都有,金秀从不在意,也不争辩,久而久之,村民们觉得没意思,便不再言谈。家中老房子已破被不堪,母女俩无处安身,辛好二叔一家待她不错,见他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便帮她建了茅庐,也常常帮她一些忙。金秀生活稳定下来后,平日里以纺布为生,遂苦倒也凑乎。眼见着孩子一点点长大,金秀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她看见现在元兵骁勇善战、彪悍强势,近年来多少反元人氏被市井处决,就不禁心中害怕,她决定不让孩子习武,自幼里让他读些书,好远离那危险之地,她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可爱的孩子,她也多么希望她们母子可以平平凡凡过完一生,时光催人老,再加上生活艰辛,金秀已经有些驼背了。
                   (二)
公元1281年夏,南宋亡国已有两年多余,南宋都城临安附近的云端城内元兵走来走去,这座城虽不大,但以往异常繁华,如今,在元人的铁骑下,竟然了无声息,城中繁华之地已被洗劫一空,饥渴的元兵无事可做,便四下里抢劫民户,最出名的莫过于元成岩雄王爷世子成岩吉,成岩王爷戎马一生,为元立下赫赫战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个声名显赫的贵族王爷竟是个情痴,不像其它皇宫贵族妻妾成群,一生只爱了一个女子也只娶了她一个,即现在的王妃拉帊氏,子嗣方面颇有遗憾,前后只有一女一儿。其原因就是这个王爷对夫人特别情痴,,后来王妃因病不能生育,劝其再多娶几房,他却怎么也不答应。儿子成岩吉年方十八,而女儿只有四岁,因其只有一个儿子,王爷王妃从小视为心肝宝贝,任其胡作非为。这不,这一天他又喝醉酒,在大街上殴打一名挡路的汉人男子,虽然他只带了两个侍卫,但因其威武雄壮、残暴蛮狠,也因其父权势巨大,人们见了都躲着跑开,谁也不敢与他正视,眼见这一瘦小男子即将被打死,路人们纷纷跑老远观看,为其惋惜,谁也不敢上前,这时,突然从远处冲来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细观其相两目炯炯有神,面目清新,一身正气,只见他走近大喝道:“堂堂我汉人境地,竟容你这斯胡乱伤人”,话语一出,顿时众人才敢围上来,成岩吉并未住手,一边继续打一边傲慢的说:“你是何人?如今普天之下皆我元土,莫说打人,本世子想杀谁就杀谁,你又奈我何?”随即哈哈大笑,两个侍从也辱笑开来,袁扶天再也不能平静,顿时火冒三丈,与刚才的文静样子宛如两样,刚才那短短的几句话深深刺痛了这位昔日的大宋将军,宋灭亡后,袁扶天隐姓埋名,暗中发展力量,现在已在云端城中有不少势力,平日里见元兵处处抢劫奸淫,他为了大业一再忍让,今天实在忍无可忍。他冲上前去抓住成岩吉的手,两侍从抽刀上前,被他三两下子打倒在地,成岩吉仍不罢休,大吼大骂道“你这个卑贱的汗奴,竟敢动手……”,卑贱的汗奴一句话让袁扶天恼羞成怒,三拳两腿一不小心将世子打死,众人都吓得目瞪口呆,袁扶天不动声色,仍然站在原地道“元贼虽死不解我怒”,只见人群中出来几个人强行将其拉走,不一会儿,街道上布满了元兵,原来刚才拉的那几个人是袁的部下,他们将他带到他们大业的基地,袁扶天仰天大叹“今我莽撞行事,恐怕我们的基地不久会被元贼发觉,我这就出去自死于街口,你等自行发展”,话语刚出,就要抽刀出门,顿时只见屋里屋外跪倒了众弟兄,其中一个说:“将军大业未成,怎能轻易赴死,我等身为宋兵,怎能不顾将军死活,今元贼欺我太甚,我们大家何不拥立将军而起,共复我朝”,话语刚落,众人都高呼“我等愿为将军死而后已”,袁扶天泪雨满面,激动不已地说:“承蒙众将士信任袁某,今元兵猖獗,我为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众弟兄思量再三啊,这条路一旦走上,九死一生”,刚才那兵卒继续说到“大将军平日里待我们不薄,今有难,愿共赴黄泉”,人群中众人言道“是啊,与将军共死”“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啊”“愿求与将军同死”。袁扶天见弟兄们下定决心,便立即命人悬宋旗于屋外,与众将祭天反元,众人跪曰“黄天在上,佑我将士,赶走元贼,兴我大宋”,众人同仇敌忾,于右臂绑白绫宣布起义。,绑白绫是为了祭奠死去的幼主和大臣。想不到,袁扶天登高一呼,从者上万,短短两天,已有兵卒两万余人,云端城虽落入元手两年,但除了一些将领,其它兵卒有一半为宋朝的降卒,平日里摄于元兵晓勇,忍气吞声不敢妄动,这些汉卒屈于元兵手下,时时受欺凌,今有人登高来呼,纷纷倒戈响应。
       袁扶天赶走城中的元兵,居城自守,消息传到元都,成岩王爷一听唯一的儿子丧了命,悲愤不已,大怒引兵十万直扑云端城,袁扶天死守城楼三天,但终因元兵勇猛势大,在第四天已然扛不住了,袁扶天登上城楼,放眼望去,城下黑压压全是元兵,在看城墙之上,横竖都躺着自己将士的尸体,血染红了城墙,唯一幸存的不足一千人,都满脸疲惫但仍做好与元兵大战的准备,袁扶天不禁泪流满面,他对众弟兄说:“你们都鸽子逃命去吧”说完拔刀于城墙上大呼“袁无力回天,绝不死元贼之手,幼帝,臣寻你来了”,说完就要饮刀自刎,不料被城下马上的成岩王爷看到,忙拉弓射中其右手说:“你杀我爱子,我定要亲手挂你肉,饮你血”,不曾想袁扶天哈哈一笑,头撞城墙而死。随即那剩余一千人纷纷自刎,血溅城墙。成岩不禁大叹“南朝多忠义之士,袁扶天真乃大丈夫,吾自愧不如,传令下去,厚葬立碑”。成岩进城打寻到袁家,直奔而去,不一会儿便程兵门外。袁家跟普通民房没有太大区别,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自己和一儿一女,儿子名曰袁斌,女儿袁丽。唯一的老仆昨日被强行赶走,袁夫人自知逃不掉,便坐等元兵到来。她自知兵败已成定局,便打发老仆离去,不想老仆受其丈夫恩泽,不肯离去,无奈袁夫人只得粗言强行骂其离开。这几日丈夫都在城墙上,她知道以他的秉性,定会与城墙共存亡,今元兵已破墙入城,她自知丈夫已殉难,本想自杀随他而去,但一看到两个楚楚可怜的孩子,她便坐在屋外等元兵前来。成岩雄问到:“你就是袁夫人”回曰“正是,要杀要刮,死而无憾,只求放过这两个孩子,他们还小,啥也不知道”,成岩雄大笑道“你夫夺我唯一的爱子,此仇不共戴天”,说完命兵卒将其三人捆绑带回元都。
       元王爷府中,成岩熊夫人在诵经念佛,这位王爷夫人生性善良,极力劝王爷少生杀戮,眼看王爷杀人无数,她便吃斋念佛,为亡灵超度,也为丈夫赎罪。今天听的王爷擒来汉人三个,并且有两个还是孩子,她便去找王爷求情,希望放过这三人性命。拉帊氏带着四岁的女儿成岩楠来到王爷客堂,只见门外捆绑这三人,两个孩子楚楚可怜,不料女儿极其喜欢跟那捆着的兄妹两人接近,她在袁斌身旁跳来跳去,好不开心。王妃对王爷说:“你在战场已杀无数人,今又何必杀害这无辜的三人,近日来我多次梦见很多亡灵前来找我们,你何不行行善,再说这个男孩跟楠儿一般大小,你怎忍心让他去死”,说完拉帊氏竟流落泪滴,成岩熊回答说:“夫人身子不好,先回房去,此事我自有分寸”,说罢叫唤丫头扶夫人回后庭。见夫人走远后,成岩吉对身边的汉人谋臣李宏说:“近日我也多做噩梦,是不是我杀戮真的太多了?”,李宏是泉州人,早年在泉州因打死恶霸无处可逃,便投靠到成岩吉手下,想不到成岩吉不像其他元贵族一样嫌弃他是汉人,对他关怀备至,并大封官职,李宏大受感动,便竭尽全力辅助王爷。此人不仅武功过人,而且才智也超群,素以谋略著称,为成岩吉打宋立下汗马功劳。他捋捋胡子说:“自古兵家交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战场之上,杀死人很正常,王爷不必过于自责”,成岩吉接着说:“话虽如此,但见夫人为我如此念佛劳累,我不想再让她为我寒心,我看还是放了这三人,”“王爷万万不可,此次不除,日后必为大患”“我意已决,姑且将其赐予金银送往西南荒凉之地,令其自生自灭,谋士不必过于担心,如今我大元国强兵壮,就算日后他们前来报仇,也奈何不了我,如此一来,我总算行了善,也好让我王妃快乐”“王爷真是仁义心肠,既然王爷注意已定,我这就命人将其遣送西南,但愿以后不会不来找王爷报杀父之仇”,听李宏如此说,王爷便点头露出高兴的笑容,急匆匆奔后庭而去。王爷走后,李宏大叹“后患必无穷啊”。李宏找来王爷的马夫托克逊,让他准备钱财拿着王爷令牌护送到西南去。托克逊便带着令牌驾车前去。
        托克逊何许人也,这人原本是元地一个无父无母的流落者,一生下来因相貌丑陋,便被亲生父母遗弃,幸好被好心老汉捡去,抚养其成人,在他17岁时,老汉散手归西,掉下他一人流浪街头,靠要饭为生。他身体高大壮实,但脸上有大块红胎,极其丑陋,不仅无人接近与他,而且常常被人嘲笑侮辱,有一次,他在街头因偷东西被人殴打,恰好被进香的王爷夫人看到,便好心收留了他。回到王爷府,王爷见他身材高大,手臂有力,便让其为自己当马夫,托克逊为了报恩,好几次霍命救成岩熊于战场,也可以说是可以战功不少,王爷也曾想封他小将军或赐予官职,但因其相貌丑陋,成岩熊心有顾及,便仍让其当马夫,虽然好吃好喝,富贵享不尽,但托克逊心生怨气,抱怨成岩熊以貌取人,因此耿耿于怀。今有此机会外出,托克逊便打算弃王爷而去,无奈仓促出城忘带银两,行车途中。心生一计,等到车行铁柳林时,她便让母子三人歇息,这时姐姐袁丽便带弟弟袁斌到不远处小溪边取水。托克逊突然钻上车里,强行要拿走王爷赐予这三人的金银,不料袁夫人死不松手,无奈之下这厮竟从裤腿抽出刀杀了袁夫人,把钱财拿空逃之大吉。等到两个孩子回来时,看到这一幕,袁斌年幼不为所动,十四岁的姐姐放声大哭,好不伤心,哭罢他对年仅四岁的弟弟说“斌儿,你要记得,这一刻起,你身负血海深仇,元王爷言而无信,故意放我们逃走,却又半路杀人灭口”,小小的袁斌啥也不懂,可能被这阵势吓坏了,竟哭了起来。孤苦无依的姐弟俩无处可去,天涯海角又有何处可去。
                  (三)
十四年后
  时间恍恍惚惚已过十四年,曾经的小屁孩成岩楠如今已长的亭亭玉立,当然,那些父辈的恩怨眼前的这个少女是一无所知。十八岁的她不仅美貌过人,而且极其调皮捣蛋,也从小跟市井中人学过一些杂功夫,虽然武功并不高,但凭着小聪明倒也混的很潇洒,在王府里不是跟他爹开玩笑,就是和下人一起捉弄老管家。平日里每天游逛街道,开始她那所谓的行侠仗义,真是既搞笑有可爱。这孩子就是调皮,但心肠跟她娘一样,极其善良。这不,这一天她又女扮男装来到街头,这一向,元将军武岩鸣的儿子武岩轩老是缠着她,不得已她只得女扮男装,这样不仅掩盖了郡主的身份,也让那武岩轩难以寻觅。成吉楠不禁为自己女扮男装的好主意感到欣喜,暗暗发笑不已。
     武岩鸣何许人也?他是元朝的开国元勋之一,现任兵部尚书,主管兵马大事。曾经的崖山之战中他担任铁蹄军的首领,这是一个莫大的荣耀,元军最以骑兵而闻名,有歌为证“踏平中原逐南宋,不到宋都誓不还”,可以说是元的定天柱,他们个个腰佩弯月刀,脚蹬骏马,背带大弓,所向无敌,令宋朝士兵望而生畏。显然易见能担任这一支部队的首领,那就是地位非凡了。其实,刚开始武岩鸣只不过是成吉雄帐下的一个校慰,于万千兵马中倒也寻常,不为成吉雄所知,后来成吉雄野林狩猎,武岩鸣有幸成为保护王爷安全中的一员,王爷生性强硬,不顾随从言一人单骑追赶一只大鹿,马快扬蹄竟跑出数里路,与其它随从失散。被长期盘踞此地的反元头目林倡彪发觉,引人围攻,正在命悬一线之际,武岩鸣单骑直入,大呼元铁蹄兵马在此,谁人敢上前一步,林倡彪等人见其来人气势宏大,镇定在若,误以为元大队兵马就在附近,忙引众人散去。因为武岩鸣的大胆,才使成吉雄逃的一命,原来当众元兵发觉王爷不见时,因王爷追赶之前下令任何人不能擅自出兵助他围剿猎物,他要单人打的一顿大餐,故都不敢违令去训,只用武岩鸣大呼“前面境地,尚不是元土,盗贼宋兵,多有出入,此时不寻,晚之悔矣”,见众人换没有反应,自己便单骑直奔王爷消失之地而去,这才有了后面那一幕。回去后,成吉雄便向当时的元首领忽必烈大力举荐武岩鸣,这才使得他官途屡屡高迁,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成吉楠便将女儿与其二子武岩轩自幼定亲,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玩大,小时候成吉楠也很喜欢跟武岩轩玩耍,渐渐长大后,竟讨厌起来了,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喜欢,于是便以武哥哥而称,可这武岩轩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时时刻刻都把成吉楠看作自己的夫人,见面总叫楠儿,而且时时来找成吉楠,恨不得一时一刻都在一起,这才引发了成吉楠这个小丫头的女扮男装。
        成吉楠今日没有去城中繁华的那条主街道,一来平日里老在哪儿逛,现在逛厌倦了,二来怕碰见那将军儿子极其随从,又是叽叽喳喳的一顿烦。她一个人走在偏僻的小路上,渐行渐远不觉离王府许里,时至春季,一路上的花花草草惹得这位小郡主好不欢喜,又奔又跳的摘花逐蝶。不知不觉天已经半黑了,成吉楠这才发现自己迷了路,幽静的小路上岔口特别多,再加上茫茫黑夜,她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原先的路,无奈之下她找了一个山洞避身,虽然平日里胆子特别大,但在这黑乎乎的山洞里,一片沉寂,外面传来阵阵狼嚎,成吉楠多少害怕了,再加上没吃晚饭,记起王府里那香喷喷的烤鸡烤鸭,成吉楠后悔自己不听父母的话四处胡逛了,想着想着竟哭了起来,不知何时蜷着身子睡着了。她虽然担惊受怕,但总算睡着了,可此时的王府里,王爷夫妇一夜未眠啊,整个王府里忙开了天,大家都在找小郡主,王爷夫人更是急的哭了好几次,“别哭了,楠儿平常机灵,不会有啥事,想必贪玩迷路了,明天会回来,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王爷这样对一旁哭的死去活来的夫人说。拉帊氏还是没有打住哭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收拾楠儿,也不知她出了什么事?平日里你只记得上朝谈国事,从不过问女儿”“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惯着她,她会这么调皮吗”……王爷夫妇吵了起来。一道阳光照到成吉楠脸上,她便醒了过来,终于天亮了,她这就打算回家去,正要走,发觉这个洞里面有一颗果树,硕大的树上竟只有两个小果子,成吉楠看着色泽鲜艳的小果子,又饿又渴的她连忙摘了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吃了下去,顿时只觉得腹内有什么东西翻滚不已,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个大力士一般,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一会儿这种感觉稍微平静,成吉楠便出了洞口观望,不一会儿就发现了回家的路,成吉楠记性并不差,只不过昨天晚上天黑了,才使的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路上成吉楠走的大汗淋漓,她知道母亲又担心死了,毕竟这是头一次在外面过夜,所以没有休息就急着赶回家,终于到了王爷大府门口,换没有歇下神来,武岩轩就冲到她面前“楠儿,你去哪儿了,我一夜急的没合眼啊,有没有受伤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抓住成吉楠的手,成吉楠不屑一顾地甩开他的手说:“我回不回来干你什么事啊,这不好好的吗!”,武岩轩还是不放心,继续上下打量着成吉楠全身,生怕她有一丁点儿伤痕。这时,王爷夫妇出来了,王爷一见火冒三丈,上来就要教训女儿,成吉楠躲到母亲身后,拉帊氏抚摸着她的脸说:“楠儿,你去哪儿了,可把娘急坏了,回来就好”,王爷还要动手,被夫人拉住,拉帊氏拉着女儿向后院走去,这一场风波暂且平息。
        没过了几日,成吉楠又恢复了往日的调皮,照样女扮男装偷偷溜出去,这一天她无事经过客堂,听见父亲和武岩鸣将军聊着什么,她偷偷听了起来。“楠儿也不小了,如今调皮,我管不住啊,不如让他们两个早点成婚”“不瞒王爷,我也有此想法,只是王爷夫妇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也不忍心过早让你们与女儿分离”“这倒没事,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况咱两家离的不远,我和夫人可以常去看她”“如此甚好,就是不知道楠儿郡主怎么想的““哎,武岩将军过滤了,女儿婚事,父母做主,大可放心,你回去择个良辰吉时,便可成婚”“既然这样,我回去就准备着”。听着听着,成吉楠气的骂她父亲“也不问我意见,我是不会嫁给那个呆瓜的”,成吉楠想来想去只有离家逃婚了。
       自从前几天从山洞回来,成吉楠武功上进了不少,而且感觉力气更是大增,现在她已经可以用轻工翻墙了。他想来想去觉得是吃了那两个果子的缘由,可究竟为什么,她也想不通,她武功长进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正好可以趁大家不备逃出家门,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武功可以行走江湖了,到时做个侠客,持剑浪荡四海,好不快活,想到这儿,成吉楠便迫不及待的准备了起来,等到晚上茫茫夜色一片,她留下书信,背起包裹跃墙而走,出了王爷府,黑彤彤便于市井旁的土地庙栖身,天亮之后,直奔西南而去,成吉楠心里想着:离家越远越好,等到浪够了,再回家去,看他们还敢不敢提完婚。
               
         转眼十四年过去了,昔日的小赵兴如今已长大成人,如今已然17岁了,在赵兴的记忆里,自十岁以后除了读圣贤书,便是帮母亲干活。但有一件事让赵兴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母亲只从不让他看她屋里那个包裹裹着的东西,有好几次他偷偷去看 ,被母亲发现大骂一顿,从此母亲便将那物藏了起来,至于是什么东西他更是一片茫然。金秀一个人坐下来思前想后,无论如何不能让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懂事孩子卷入生死复国中,明年就是十五年期限了,她是多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现在的元朝根基已经快扎稳,反谈何容易,金秀一想到前几天东街被处死的那几个反元人士,头颅在杆子上挂了好几天,无人问津,身上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她心中想到,绝不能让赵兴搅入当中,于是她决定搬家,好让明年王平找不到他们,她决定了即刻动身。第二天,仓促收拾的她们母子便上路了,一路上赵兴满是不解,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搬家,无奈母亲啥也不说,只说这边不太平。金秀打算搬到更南方去,路途虽不远,但也要些盘缠路费,无奈之下便变卖了王平曾经赠给她的一双手镯,这手镯,她从没有戴过,更不会舍得那去卖,十多年来每当思恋王平时,她便取出手镯观看良久,好似它就是王平一般,如今实在没钱,又不好意思向二叔开口,便咬牙将其卖掉,金秀心中自嘲道:卖了吧,以后都见不着面了,还要它作甚。就这样,母子俩向新的地方走去。
         十四年后,曾经四岁的袁斌如今已长的高大威猛,颇有当年其父的英姿。现在的他已是西南云望山处少林寺的一个和尚,自那时姐姐带他逃出铁柳林后,十四年来无一天不在他耳边提起杀害父母的仇人,这十四年来,姐弟两寄人篱下,唯一的生计便是姐姐当丫鬟的微薄收入,十二岁时,姐姐与当地一屠户张大千相亲相爱,二人遂结为夫妻,日子虽然累点,当吃穿倒也自足,由于姐姐自幼读书识字,便正好记账弥补了张姐夫的目不识丁,生意一天天好了起来。袁斌看见姐姐生活有了着落,便执意要去少林寺学武功,好为其父母报仇雪恨,袁丽见他有此志向,便和张大千一起打发袁斌去少林寺学艺,这一去,恍惚间竟已过了六年,这六年间,袁斌只回过两次家,其余都是书信往来,每当夜深人静时,袁斌都会对月思父母,想着想着他便会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发誓不杀成吉雄誓不为人。袁斌的师父董大喝乃性情和尚,他为人善良当及其喜欢喝酒,方丈也不管他,因此被人戏作大喝和尚,至于他的真名,反倒无人记得,大喝和尚看似每天快活无比,喝酒成性,但六年来,袁斌隐隐约约感到他似有万千忧愁,只是从不与人讲,只是寄予酒中。又一次月圆之夜,师徒俩借月饮酒于河畔,酒醉之后,大喝耍起了他那时幻时真的醉棍,也许是醉了,他的棍耍的出神入化,大声唱着“酒醉舞棍谁人敌,忘却往事不回首”,袁斌也半醉了,便拿起一根树干也学师父舞起来,并和着唱到“醉握神棍捣月宫,婵娟玉兔来下酒”,大喝师父说到“好好好”,二人竟像孩子一般相笑相哭,时而二人哈哈对视大笑,时而相依而泣。等到二人坐下再饮时,大喝说:“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你虽然有深海血仇,但当时你也是无能为力,现在只是报仇而已,哪像我内心煎熬难受,一生活在自责自悔中”,接着大喝师父便说起了自己那深藏的往事,原来以前大千有一个美丽而贤惠的妻子,二人相亲相爱,可后来大喝迷上赌博,在妻子生育那一天不在身旁,竟然导致妻子无人管难产而死,“因为我赌,两个人命就没了,我真不是人啊”大喝喝着酒哭着向袁斌说道。袁斌与师父碰了一下酒瓶喝酒说:“从此你就整日里喝酒为生,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又怎么对得起师娘?”“酒是个好东西,没有它我就陷入无尽的折磨中,来,接着喝”,大喝已经醉了,他倒在地上嘴里小声不断说:“崔华,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真不是人……不是人”。袁斌一个人走到河边上,看着大海翻滚,心中感慨道:原来每一个人都有烦恼,也许真的惟有酒好。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仰头大喝。
        几天后,金秀和赵兴来到云望山脚下,租了房子,未等安歇,金秀便拿着那个神秘包裹一个人来到了山上,她想把这传国玉玺藏在深山中,从此与皇室再无半点关系,她也曾有过念头:把赵兴佩戴的半个玉佩也扔掉,好让王平一辈子找不到他,可转眼一想自己太自私了,想当年王平用命救出赵兴,她怎忍心让其不相认。这是赵兴正偷偷跟在母亲身后,他早就想一睹那神秘物的真实面目,今天看见母亲急急忙忙抱着这个东西前来,便悄悄跟了上来。金秀来到山上,发现一个小山洞,便打算扔进去,不料被山间胡逛的赵三撞见,他看见那东西在阳光下有光芒,虽然隔着包裹,但依旧可以看见很明显的光芒,赵三便认定这是个宝物,从金秀手里来抢,金秀死不放手,被赵三一脚踢飞在石头上,顿时金秀头流血不已,在后面的赵兴赶上来看到了这一幕,他飞快跑过来抱着母亲哭着说“娘,娘,你坚持住,我背你下山找医生”,只听金秀断断续续说:“快,把那……那东西抢过来”,赵兴没有练过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被赵三撞到一边,正在赵三拿着玉玺走时,山间打水的袁斌碰见这一幕,看到这种场面,他已经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怒不可遏一脚竟将其人连玉玺踢入山间,袁斌本来就嫉恶如仇,一见这种情况,绝不会手下留情,不料下手太重,只听见山间传来咚咚佟佟的声响,仿佛掉下去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石头。金秀已经不行了,她对赵兴说:“答答……答应我三……三……事,一,你要……要远离这……儿儿改姓埋名,二,你以……以后永远不能来……找……找那玉玺,三,你对以后找你的人说‘今生无缘,但求来……来来生’,我要你立誓”,袁斌三件事都不太懂,但依然哭着说:“娘,我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金秀听到了闭了眼。赵兴哭的死去活来,大声喊着“娘,娘你醒醒啊!娘,你不要丢下兴儿一个”,可山谷里无人回应,只有整整回声。
       赵兴安葬了他娘,才回过神来感谢袁斌,二人互说姓名,便是相识了,袁斌听赵兴说他再无亲人,袁斌心想:我好歹有一个姐姐,他却无亲无故,顿时觉得他可怜,便提出与他结为兄弟。二人对黄天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拜完后,袁斌问赵兴“二弟,以后有何打算”“不瞒大哥,既然答应母亲要远离此地,便隐性埋名浪迹天涯,我打算去拜师学武功,好行侠仗义,恕不能陪在大哥身旁”赵兴回答道。袁斌见他意已决,便不在相劝,于是准备了一些银两打发他浪迹江湖。
                  (四)
       成吉楠逃离家乡后,家中急的不得了,成吉雄照样谴责夫人惯坏了孩子,夫人反归王爷没有时间陪孩子,武岩轩也是很急,便带领着几个手下去往南下寻找。话说成吉楠女扮男装逃婚之后一路南下,来到了中原地带,这里的一切她都感到新奇,沿途总是买这买那,买完后没玩几天又扔掉了,一路下来,经过不少城镇,再加上喜欢乐善好施,虽然偷着带了许多银子,但这会儿也花的差不多了,她一路上也碰见了不少不平事,她都仗义打抱不平,最让她自豪的就是收了一个徒弟,那就得几个月前说起了,当时她经过一个叫做野焦岭的地方时,居然跳出来一个高挑大汉打劫,他一身黑,脸黑身穿黑,手握一把三尺大斧,粗看倒像个黑木柱子,只是那大溜溜的眼睛一挤一眨的才让人知道这原来是一个人啊,他大声喝到“来着那个,留下钱财,便放你过去,不然要你命”说着就抡伦他那只大黑斧,成吉楠丝毫不怕,回话道“那里的黑子,跑来打劫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那黑货冷笑一声说:“看你面目清秀,骨瘦如柴,难道有拔天之力?”说完哈哈大笑。成吉楠不再与之言语,直接与之较量,原本以为这大黑头很难对付,一出手没想到他居然不会武功,只是有些蛮力,这哪能对付得了成吉楠啊,像这种不会武功只有蛮力的壮汉,只要稍稍会武功之人都能轻易对付,何况吃过果子力气大增的成吉楠。三两下子便将其制服,这时该汉子说:“大侠饶命,我乃西南边镇村民万安,只因辞别父老前往元都考取武状元,不料行之此处被小偷偷了盘缠,我愧难回家再索要,无奈之下便再此打劫,想不到钱没拿到,反倒被大侠制服”“原来如此,见你身躯高大,体恤家人,想必也是一条汉子”成吉楠说罢扶他起来,并寄予银两,万安接过银两跪倒在地说:“多谢大侠,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日后我若富贵,必不望大侠今日之恩”,成吉楠听到这一句心中暗暗一笑,想她身为郡主,荣华富贵早已厌倦,但观万安言语诚恳,知道此人乃忠厚老实之人,成吉楠索性停留几日教他一些武功,万安遂拜成吉楠为师,因其要赶考试时间,二人几日之后便告辞,临行前万安说到:“师父受徒弟一拜,徒弟就此告别,日后再来相寻”,成吉楠也大为感动,极力嘱咐这憨厚的徒弟一路上多多保重身体。
         成吉楠继续南下,向中原进发,到了一个荒凉的峡谷里,这个峡谷三面被山包围,只有南边一处没有山,但下面是万丈深渊,突然成吉楠老远看见有两人在较量,成吉楠慢慢靠上前去,躲在一个土堆子后面细观,只见其中一人被打倒在,那胜利的一人大笑道“武掌门,今日我就送你去见鬼,自此以后就无人能制的了我的鬼吸大法,哈哈哈哈哈”那一个打败吐血的道士模样人说:“尹老鬼,你别得意,我虽死,但总有后来人降服的了你”“哈哈哈哈,后来人我不管,今日就先送你去见阎王”说罢就要动手,成吉楠冲上去当在那人面前说:“他已经受伤了,你为何还要杀他”,尹老鬼不屑一顾地说:“那里来的楞小子,敢管我的事,既然你活的不耐烦了,我就一便送你”那道长说道“这位小兄弟,此事与你无关,你赶紧离开”,成吉楠回答道“打抱不平是我的职责,家伙怪模怪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尹老鬼大怒,用起功来,只见顿时风卷石飞,他用力一推,成吉楠换没来得及对招就被击下悬崖,不知什么时候成吉楠睁开眼一看,顿时傻了,自己正在万张深渊半中一个露出的石台上,底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上面也忘不到头,这时那位道士醒了,忙问“小兄弟,你没事吧”“我没事,道长你怎么称呼?”,这道长便说:“鄙人姓武,是山上清水观的掌门人,今日被尹老鬼击下来,本会随身碎骨,不料这半中间居然有个石台,救了你我一命,若是平常人,这么高也必死,换好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二人在石台上发现一个山洞,他们随即顺着石台往洞里走去,武道长拿出随身携带的火具打起了火,他们靠这一丝明亮一直走到尽头,发现出口用大石堵着,武道长对成吉楠说:“小兄弟你退后拿着火,我用功推开此石”成吉楠遂接过火退后几步,可无论武道长怎么用功,大石一动不动,他虽说:“看来天亡你我啊”,成吉楠上前说让我一试,成吉楠用起功来,顿时只觉腹内气力齐聚,似有拔山之力,只见她一掌推出去,石头顿时炸碎,一道亮光照了进来。武道长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未回过神来,连忙问小兄弟师承何派,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力量,不知你师傅是何人?我练功将近四十年也都推它不开“,成吉楠笑一笑说:“我无师无派,当时我只觉得体内有无数力,也不知怎么回事”武道长继续一脸疑惑“哎,这就怪了,小兄弟可曾吃过什么不平常的补药?”“补药没吃过,倒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吃了两颗野果子,自此功力大增”“是不是色泽很鲜艳,一个树上只有两颗果子,果子一摘树就枯了”“正是这样,至于为什么晚辈就想不通了”“你真是有福之人啊,你吃的那果子可不是寻常之物,这里面换有个故事呢,听我慢慢道来”接着武道长便讲起来了:
          很久以前,武当派的掌门人洪一天在昆仑山山修身练剑,当他练完三年剑准备回武当时,发现练功之地一颗小树常年吸收昆仑日月精华和武当剑气,竟变形结果,他遂将其移回武当,此树百年一结果,更为稀罕的是一次只节两颗,这果子可极大增强功力和力量,而且会使吃者内力大增,武当山上只有历代掌门人才能享用,因其树没果子便枯萎,所以掌门人只能吃其中一颗,一颗留下当种子。此果招江湖人士羡慕不已,曾先后有多人前去盗或抢果,结果连武当山门都进不了,此树在后山专门有剑侍看守,历经千年而没人能得,只因历代掌门人吃此果武功高强,来抢来偷者都被掌门人打跑。可是到了两百多年前,后山一狼长期闻果子味,竟动了吃心,一日在其剑士侍不小心睡熟之际,该狼吞下两果,顿时只见此狼跑速惊人,一会儿就不见踪迹,后来掌门人知道大怒,派人四处寻找该狼均未果。我想是该狼一颗未消化,完完全全排了出来,在那个地方长成了树,恰好被你发现,如今,你把两颗都吃下,功力必然大增不已,只是从此江湖便再也没有该果子了。
      成吉楠听完后这才明白了这一切,这时武道长问成吉楠“还不知道小兄弟姓甚名谁,家在何方,我观你不是中原人士”,成吉楠一愣,自己的真名肯定不能用于现在的男子形象,便灵机一动说“晚辈吉成,家在北方,不知前辈刚才与那人有何恩怨?他竟要大打出手”武长叹一声说“说来话长,既然小兄弟想听,我就叙叙”,武道长便讲开了,话语如下:
        我本是清水观的第27任道长,平日里与人为善,并不结仇。那尹老鬼本名我并不知道,只知道他因修炼一些奇奇怪怪的武功被人称作尹老鬼,我本与他无太多恩怨,只因他后来炼成鬼吸大法,这个武功及其厉害,在此地无人能及,可一物降一物,我观祖传的《百阳神功》专克各种诡异武功,他怕我修炼会此功威胁与他,便几次想我讨书,我都没有给,他自知我武功不浅,便不敢轻举妄动,我也知此书非比寻常,便时时带在身旁,前日我应约去华山论剑,返回途中又因书与他大战,想不到他的鬼吸大法已练到最高层,我因此惨败,他也知书不理我身,便打算将我跟书一齐毁掉。成吉楠听完后甚是疑惑,便问到“武道长刚才说此书可克他的鬼吸大法,你既有此书,为何还打不过他?”“吉兄有所不知,此书克他的鬼吸大法不假,但此书深奥,需悟性极强而且内力及其深厚者才能炼成,我资质平平,内力又不够,故久练不成”,说完后武打量成吉楠半响后放声大笑道:者“真是天助我也,今小兄弟吃过圣果,内力极强,再看小兄弟面目清秀,正乃习武大才啊,此书就赠与你,望你好生悟到”,说罢就掏出书来递给成吉楠,成吉楠推脱说:“此乃你观中祖传之物,我怎能接受”“吉兄此言差矣,天下被这些邪功祸害,只要能克邪扬正,我相信祖师爷们不会怪责我,小兄弟对我一个外人仗义出救,可见为人正义,此书与你,我最放心”,成吉楠推辞不下,便接过书,因成吉楠要去中原,而武道长也另有其事,二人便就此告过,成吉楠便静下心来修炼此书。
                   (五)
     袁斌自那日与赵兴分离后,大喝师父下山游历四方,他便让其到姐姐家中带话,就说他在山上一切都好,袁斌送别了师父,一个人闲着没事干,往日里和师父练功下棋,时间过得好快,今日师父第一次与自己分离,他顿时觉得异常寂寞与孤独,功也不想练,打禅又静不下心来,便打算到山下街市去化缘,以便借此机会散散心。打定想法后,袁斌便下山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来到了山底下的街市上,这条窄窄的狭长街道异常繁华,人接着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看到此情此景,袁斌的心情也好了大半,他继续往前走去,无心买东西,只是散步散心,突然,一个人狼狈地从他身旁跑过去,袁斌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后面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带着几个家奴追来,他们追上来抓住了那个狼狈之人,这个领头的公子大喝着“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偷我们晴儿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陈锦是谁?”,这个所谓的小偷此时已下的不知说什么,而一旁的陈锦正要命令几个家仆把小偷大打一顿,这时一个漂亮的姑娘出现了,她拉了拉陈锦的衣服说:“陈哥哥,算了,我那钱袋里也没多少钱,就送给她好了,可能他有急用”,这个女子便是陈锦所说的晴儿,原名朱晴儿,是陈锦的未婚妻,看其穿着打扮便知此女必是大户人家子女。这时那个小偷也央求道“陈公子饶命啊,我实在因为家里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啊!”,一旁的陈锦却不打算就此罢手,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竟敢抢我未婚妻的钱袋,今天不打死你此事没完”,晴儿显然不想让其这么做,便在此央求陈锦说:“他也怪可怜的,就送给他好了”,说罢扶起那个大伯年龄的小偷,并对他说:“这些钱你就拿去急用吧,可以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以后就不要再偷东西了”,那位小偷感激地说:“谢谢朱小姐,我以后绝不偷了”,说罢他正要走,却被陈锦一把拉住,他凶狠很地说”:偷了东西还想这样走,没门”,一旁的晴儿极为生气地劝他放其走,陈锦不听,反倒对晴儿说:“晴儿,你别管了,让我好好教训他”,接着便对家仆说:“给我打,往死里打”,就在众家仆要动拳之际,一旁的袁斌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园丁的手,用力一甩,那家伙便被甩了好远,陈锦见状,大骂道:“那里来的小子,感官我的事”,袁斌不慌不忙地说:“既然这位小姐都说不要追究此事了,你等怎还不罢休”“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呵呵,你管的着吗?”陈锦手势一挥,众人其上,只三两下就被袁斌打到了,一旁的朱晴儿顿时觉得眼前这个青年好帅,尤其刚才那几招,真是酷毙了,陈锦本不会武功,但见晴儿在跟前,若是不上,面子上过不去,若是上又打不过,他便笑呵呵地走过来对袁斌说:“算了,晴儿既然不计较了,我也就不管了”,袁斌见其这样,不觉不屑地冷笑一声,陈锦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却不露声色,接着说:“真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就做个朋友吧”,袁斌看了一眼陈锦那小人样,啥也没说就走开了。一旁对袁斌犯了花痴的晴儿赶紧追上去问袁斌家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晴儿虽出身大户,但在男女方面并不拘礼,她觉得今天她遇到真爱了,只刚才短短一刻时间,她就深深爱上了这个和尚,这也不顾男女有别跑上去搭话。袁斌头不转回答说:“云望山的和尚袁斌”。
      自那日碰见袁斌后,晴儿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个男子实在太帅了,她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深深地陷入了爱情漩涡。她就是想不通这个叫陈斌的男子为什么要去当和尚了。不行,我得搞清楚为什么,晴儿心里这样想着。她决定去山上找袁斌去,打定了想法,她就和丫鬟燕儿以捐助香钱为名,天天上山,每一次都问不出个理所然来,晴儿坚决不放弃,一次次捐香钱,终于袁斌沉不住气了,他这几天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老是找他问这问那的,他有时候真想赶她走,可人家是捐香火来的,又怎好意思?无奈之下在再一次晴儿来时,他便对其说:“听说这儿山上有一芝千年灵芝,你若是能找来,我就告诉你我的前前后后”,袁斌本就没听过这儿有什么千年灵芝,只是想以此让晴儿死心,不料这丫头爽快答应了,并说三天后带灵芝来见他,袁斌心想她找找找不到就不会再来烦他了。晴儿回到家中,换了行装就上山去了,这一消息传到了陈锦耳朵里,他及其生气,手下添油加醋地说:“少爷,晴儿小姐这几天都上山找那个木头和尚,今天又去北山找什么千年灵芝,她对那个袁斌那么好,少爷你要当心啊”,陈锦不屑地说:“一个酸穷和尚有什么?不过他却挺碍事的,不如尽早除掉,可是就怕晴儿知道了厌恶于我”,这时那家奴阴险一笑说:“我有一计,可助少爷,而且不会让晴儿小姐怀疑你”,陈锦喜上心头,忙说:“你有何妙计?”,这家奴便附耳说了一会儿,陈锦听后大笑道“此计妙啊,反正晴儿又不知那和尚的笔迹” ,说罢两人相对而笑。
     三天期限已过了一天,晴儿换在继续苦苦寻找。袁斌正在念经,突然一个丫鬟跑过来对他说了一些话,袁斌听后立马朝山下走去,不一会儿就随那丫环来到了目的地,袁斌便赶紧四下找寻了起来,这时,陈锦走过来哭着指着崖边地说:“据人说,小姐就是在这儿失踪的”,可能已经坠崖身亡了,袁斌二话不说到崖边去看,底下深不见底,就在这时,陈锦猛的将其一推,袁斌换没反应过来,啥都听不见了。陈锦大笑着说:“跟我斗,没门”,他又转头问家仆书信可曾搞好,哪家仆点头一笑。晴儿的闺房里,她正寻灵芝回来,累的够呛,还是啥也没找到,正要躺下休息,陈锦进来了,一进来他便说:“晴儿,你不用寻了,那和尚今早去西南游历了,给你留了书信一封”,晴儿赶快拿过书信看,只见上面写着“我本和尚,四海游历,居家不定,今去往西南,似无机会再与小姐想见,三日寻灵芝之事就此罢过,望保重,袁斌书。”晴儿看后好不伤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深爱的人,却从此没有见面的机会,她不甘心。她要去西南寻他,这位倔强的大小姐说服了家人,带着丫鬟燕儿出发了。
        袁斌睁开眼一看,自己处在一颗树上,,他跳下树来,坐在石头上想刚才发生的事,原本他正在山上念经,一个小丫环跑来告诉她晴儿小姐寻灵芝时失踪在了一个崖边上,很有可能已经坠落而死,他听罢好不心急,这都是他惹得事,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大小姐竟真的去寻了,急忙忙赶下山,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现在想来,真是自己当时心急大意了,刚才那山是南山,晴儿小姐在北山寻灵芝,他当时怎么没想到,竟中了奸计,可也许自己命不该绝,竟然被崖下一颗大树挂住,这才捡了一条命。他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静,了无人烟,如今上也上不去,而底下也不知超哪儿走才能出去,他便随意超一个方向走去,突然发现了一个山洞,他慢慢走了进去。    这个山洞的洞口很大,因此一直往里走都有光亮,袁斌小心翼翼地慢慢向里走去,突然来到了一个特别大的地方,四面皆有洞口,袁斌不知从那一个洞走才能出去,这才停下脚步仔细打量四周,里面随然不太亮,但周围石壁勉强可以看见,他仔细打量一番后,不禁感叹这里面好大,袁斌随便走到一个凸出的石壁旁,隐隐约约看见三个大字“碧龙潭”,就在他欲要转身离开时,突然眼角一亮,发现了一些什么,他重新走到哪儿拂去立在石壁旁边的一块石碑上面的灰尘,不禁大吃一惊,这上面密密麻麻的竟是这个地方的介绍和地图,袁斌不觉大声念了出来“碧龙潭,传说当年伏羲在这里修炼400年,终于脱掉龙身龙骨化胎成人形,因此而得名碧龙潭,此地方圆百里皆为死地,一旦进入其他处均无方出去,只有此潭正南方有一洞口,详情来人观看地图,慧能和尚题”,袁斌读完之后心中甚是疑惑,这慧能法师他倒是听大喝师父提到过,他原是他们寺中的第二十七代掌门人,后来无缘无故的失踪,想不到今日在此地遇见他的题字,袁斌细思一番,还是想不通慧能大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便不再想,仔细观看了地图一番,然后按着路线打算走出去,一步步走过去,前面洞口却被一颗大石堵住了,他怎么用功也推不动,便原路返回到其它各洞口查看,果然如碑上所言,其它各处都是死路,看来只有刚才那一个洞口可以出去,可为什么被堵上了了?袁斌心想今日大概命绝此地,不禁心生悲凉,想他苦学武艺数载,血海深仇未报,却要葬身于这荒凉之地,就在他感慨不已时,突然脚下一动,袁斌顺着动静看去,这才发现脚底下有玄机,他抛开土堆,不紧大呼“呀”向后一退,袁斌稍作镇静,在此凑上去细看,一个完整的人骨架子躺在地上,刚才手一摸什么东西光滑滑的,吓的他本能退后,现在细细一看,原来是人的脑袋而已,他感觉周围肯定还有其他东西,于是便继续挖,果然发现了一本书和一长绢绢,吹去书皮上的土灰,只见“神龙大法”四个字,再打开那绢,只见上面用血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袁斌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后,终于明白了一切事情的原原本本,这是一个稍微凄凉的故事:
     慧能法师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个地方,他在这里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笈《神龙大法》,为了能静下心来修炼其书,他便不再去少林寺,而是在这里定居下来,每日早上从哪洞口出去带回来一天的食物,然后一整天除了吃饭便专心练功,日日如此,不觉已在此度过了两年,他的神功也快要炼成了,某一日,他像往常一样出去,不料被一市井小人成骏发现了其中的奥妙,这人便跟随而来偷看慧能练功,被慧能发现,此人便撒谎说了一些推崇慧能的话,并且说他旧闻慧能大名,之所以跟随而来是想拜师学艺,慧能听到别人夸他便昏了头,相信了成俊收他做了徒弟,从此以后,成骏每日里负责给慧能送饭,久而久之,慧能觉得此徒弟孝顺善良,便交了他许多武功,不料这厮学会了慧能的全部少林武功时,还不满足,便想慧能请求传授他《神龙大法》,慧能本想给他传授,可偏偏这厮心中有杂念,学了许久连第一章都没学会,慧能便对其说:“你非习武之人,此功不适合与你”,这成骏听了心中好不是滋味,他固执的认为是慧能不想教他此功故意如此做,便心中起了邪念,某一日,他像往常一样去送饭,结果慧能吃了之后顿觉不爽,便质问成骏怎么回事,成骏大笑一声说:“师父,你不肯教我神龙大法,我自己学,刚才我已在饭菜里下了‘三日不动散‘,三日之内,你全身不能动并且武功竟失”说完便走过去拿书,不料慧能还有吸心大法,吸心大法不同于其他武功,此功用内力控制,不受外界毒物影响,成骏一把被慧能拉过去,但毕竟腹内空虚,体力不支,没有吸牢让其逃脱,成骏惧于吸心大法不敢上前(吸心大法有距离,超出一定范围吸不过来),只得在远处大骂“你这死老头,我看你全身动不了,想必也活不了几天,等你饿死了,我再来拿书”,说完边便走了,慧能自知自己难逃一死,但为了不让《神龙大法》落入此等小人之手,便用尽全身力气吸来一块巨石封住洞口,他吸食洞中各种蛛蛛蟑螂撑了三天,这三天扯下自己的衣服,用血书写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并且为了不让绢子腐蚀掉,便吸进体内,这才完整保存了下来。
      袁斌不禁为慧能法师感到惋惜,想不到一代大师竟如此惨死,他很难想像三天吃各种恶心的小动物而赖以生存的滋味有多么难受,就在他正要翻看那本《神龙大法》时,又发现那绢背面也有一些字,他读了出来:“洞口堵塞之石因我用吸心大法强制吸来,故一般功力根本推不开,要想推开此石,必须练会《神龙大法》前五章,但修炼此书之人一定要答应我两件事,一,跪于我头骨面前瞌三个头,并且叫一声师父,二、出去一定寻得成骏,必诛之,原有缘人得此书,此书非一般人所能修炼,一切皆看缘分,慧能绝笔”,袁斌看后心想:自己血海深仇未报,一定要出去,何不学它一番,说不定还有机缘了。袁斌静下心来修炼此功,他也没想到自己悟性那么好,竟不出三个时辰就学会了前四章,他便坐下稍微休息一会儿,只觉得腹内饥渴难受,他便又强打精神继续练,第五章稍微难练些,但还是被袁斌练会了,他把书收起来,打算出去后接着练后面的五章,按照其遗嘱,他磕了三个头认了师父,并且重新埋葬了慧能,还为他立了碑。忙忘了这些,他便发功推开大石出去了,顿时眼前异常的亮,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过来,当今之计,赶紧找地方吃饭,他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想起那香喷喷的饭菜,他便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六)
公元1294年,距离宋亡国已整整15年,昔日繁华的临川城中正举行着国葬,曾经的蒙古大汗,也就是灭宋后的第一任元朝皇帝忽必烈突然猝死,传令全国举行国葬哀悼。临川城中大多南人都装模作样地应付,这位强悍残暴的群主汉人不会喜欢,更多的是不满。临川城中的王员外家也是一样,正在草草应付国葬。
         这位王员外名王远,字思文,很明显是“思念文公王安石之意” ,祖上可是大有来头,他的太太爷爷便是北宋著名的丞相王安石,王安石死后益号文公。他的父亲是南宋的地方行政史王程,当年元兵进入临川城,大肆屠杀汉人官员,唯独未杀王程 只因王程声望太高,城中无人不敬,忽必烈不想引起众怒,便以高官相许要求其变节,王程不为富贵荣华动容,坚决不食元禄,忽必烈感其忠诚,特批无罪。王程便经起了商,从此不问国事,也立誓后人决不能食元禄,并将祖上王安石诗句集成一副对联,上下联分别是“不畏浮云遮望眼,流水高山心自知”,横批:文公遗嗣。以此表明决心、警告后人。王程死后,其长子王远继承家业,主持家政。王远秉承父业,经商挣了不少钱,他宅心仁厚,常常救济贫民和流浪的汉人,在临川名声远扬,老幼皆知。可是有一件事不仅让众人都不解,而且他的几个女儿都不明其由,这就是明明他膝下只有四个女儿,却让大女儿以老二自居,其它妹妹依次递减,这就导致原本排行老四的王雪被人称作五妹,街市里只要认识王雪的都叫她五妹,想必真名没几个人知晓了。今年18岁的五妹虽然长的一般,但生性活波可爱,在终女儿中最受欢迎,而且难得的是她遇事有主见,毅力极强,就连王远常常自叹“你要是个男子,我就不愁无人打理生意了,做事经商方面,为父也不如你啊”这是五妹总会顶上一句“女子怎么了,花木兰也照样战场杀敌,令敌人胆寒”,父亲自知说不过女儿,便开玩笑赔罪说:“雪儿讲的是啊”,五妹便会一脸得意的离开。从小到大,别人都叫她五妹,小时候不懂事无所谓,长大后就感到很奇怪,明明是老四为什么要叫做“五妹”?好奇心驱使她向母亲打探消息,可问了好几次就是不说,只回答道“过往事,还是不提为好”,但细心的雪儿总发现母亲说这句话时眼边湿润,显然有心酸往事不堪说出,倔强的五妹越发想知道原因,这不,这一天她又找娘亲来了,“娘,你就告诉我为什么啊,娘,雪儿求求你了”五妹拉扯着他娘问。王夫人不说一句话,但眼泪展示眼眶,雪儿继续催道“娘,女儿大了,到底有什么心酸事,说出来我也好帮你分担”,王夫人经不起女儿拉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夫妇一直陷入自责当中,每当想起29年前的往事就眼泪哗哗。如今女儿坚决要倾听,王夫人便决定倾倒出来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话语如下:
      那是29年前的事了,当是我和你父亲相亲相爱,婚后生下第一子,取名王商,希望他将来可以继承家业,继续经商,可谁料你大哥三岁多时,脸上出现了一块红疤,酷似胎记,你父亲请来医生观看,医生说:“这是罕见的绝症,不出三日必死”,我和你父亲伤心不已,痛不欲生,那一段我身子骨不好,常常有病,你父亲怕我亲眼看见孩子死掉而伤心加大病,便在第二天夜晚我睡熟之际偷偷将你大哥扔在郊外的大路上,第二天我发现孩子不见了伤心不已,你父亲骗我说孩子已死,被他掩埋了。就在这时,那医生跑来告诉我们他回去查了医书,诊断错了,孩子的病还有的救,你父亲这才向我道出了真相,我们连忙感到路口去看,哪有孩子的痕迹啊,你父亲说可能被人捡走了,也可能被狼吃了,我不甘心,四处打听,后来有人说好像看见晚间经过一辆北去的马车,孩子应该被他们带走了,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这么多年来,我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如今他若活着,怡然32岁了,我也一直相信他活着,只是天地之大,不知在哪儿寻找,因此我和你父亲一直把老大的位置留给他,希望有生之年能找到你大哥。说满泪流不已,王雪听完后也伤心不已,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哥哥。
      第二天他就向父母说明了要去北方寻找哥哥的打算,王氏夫妇原本不同意,山高路远的一个女孩子不方便,可那里说的过五妹,无奈夫妻俩同意了。王远思量再三,一来五女儿从小机灵,二来也会一些武功,应该不会有事。临行前王夫人交代,只要一找到你哥哥立马待他返回家中,并且再三叮嘱王雪,见到他就说我们对不起他,请他原谅。王雪告别了父母,踏上了北去的路,人海茫茫,又到那里去寻了?唯一的标志便是王家孩子一出生就会被打上烙印“王”,不论经历什么,永远不会丢失。
             时间匆匆,岁月无情。一晃已经十五年过去了,托克逊一个人坐在山间石头上思索往事,十五年前,他在铁柳林杀害袁夫人之后就一路漂泊到西南,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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