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一辈子——童年(八)

忆昨天

      影响了咱性格的生成   ,塑造了我一生灵魂的童年吆!常常伴随着悠悠梦幻  回到我的思绪中,只是随着咱慢慢的变老  ,他也像虚无缥缈的晨雾,渐渐的消失在浩渺的长空,又像海滩上的白沙,被无情的时光浪花卷入茫茫无边的时空大海,  乘着他还没有走远,咱快快捡几片童年的贝壳,伴咱度过那可能失忆后的明天 。

      等三弟也上了小学(六三年吧),妈妈有些照顾不了我们了,为我们请了一位六十岁的老保姆,三家村人,大哥脾气坏经常和他闹矛盾,她也经常和我们说她是支前模范,我们都叫她麻烦奶奶。“四清”开始了,不能再雇佣保姆了说那是剥削,那段时间妈妈更累了,搞运动,开会,我们也学会里很多家务,后来有那么两年,家里就剩下我一人,母亲到南通公社搞四清,带走了三弟四弟,大哥小学毕业,初中因为搞运动没有招生,回老家割草打柴,父亲在他们下北头公社搞四清,只有我还在县城读书,这样的时光坚持了近两年。
      回忆起来,童年让我最感遗憾的仅是两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运动裤头。记得那时我在上小学四年级吧,初夏妈妈要去保定学习一个月,正好一个月后我们学校要开运动会,我求妈妈给我买回一个运动裤头来,妈妈不置可否,一个月后,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可惜妈妈让我失望了,现在想想一个裤头2.16元,是我们家两天的生活费,当时也是我家最艰苦的年代,在说弟兄五个只给我买有失偏颇 ,易造矛盾。我虽爱运动班成绩一般般,我百米的最好成绩是13秒3,跳高的最好成绩是:1.41米,跳远的成绩不记得了。二、支农,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学校一直离我家较近,我从小没有过过集体生活,特别向往。有一次学校利用暑假,主持了一次带夏令营意义,去深山的支农(自带费用),我欣喜若狂。可当要出发时,父亲不让去了,原因是当兵的大哥回家探亲,让我们相陪,大哥当时正在青春期,到处找朋友玩,哪里理我们这几个小弟兄啊?无奈我们只得每天下地割草打柴,这情况父亲是知道的啊!长大后理解了老人们的苦心,咱穷啊!
 
      最后说点
儿时的趣事吧:
      一、三弟从小活泼好动不怕生人 ,常被派去为家里买办,第一次为父亲卖酒时还是出了状况,父亲拿了五毛钱让三弟去买酒,回来时三弟说把钱丢了,那还了得,全家跟着去找,找到杂货店门口时,老板问,你们找什么?我爸说:让孩子来买酒把钱丢了 。老板说:半斤酒他买回去了呀!爸爸问三弟怎么回事?三弟才说了实话,平常打酱油、醋时五分钱就打一瓶,今天五毛才给半瓶,色也不对,总是买错了,我怕挨打,把他倒到老榆树洞里了。
      二、文化大革命前街上摆摊卖货的很多,妈妈让大哥买豆腐,街上卖豆腐的一大串,有个货主拦住大哥说:你看我的豆腐有多硬啊,不信你摸摸?一般摸豆腐时,会在豆腐表面轻轻用力,品感豆腐的弹性,大哥没摸过豆腐啊,一手指头下去就是一个窟窿,得非买不行了,也笑坏了卖豆腐的人们。
      三、四弟冬天的老棉裤,总是裤腰两边一边一个洞,那是他力气小,勒不紧裤腰带,裤子总往下掉,他就必须时不时地从往上提一下,久而久之,两边各挖了一个洞。他的老棉袄大洞在背上,那是因为虱子太咬,他小不会抓虱子,也够不着背脊梁,在墙上趁痒痒撑的。哎!别了!咱那心酸的童年!
      四、有一天我们散学回家,八岁的三弟 躺在里屋地上,呼吸均匀怎么也叫不醒,把妈妈叫回来,量血压、摸脉搏、测体温都正常,最后诊断“煤气中毒”还好抬到外面傍晚就醒过来了。十几年后三弟说真实情况:那次是他散学早偷着喝了父亲两杯酒醉的。
       五、还是父亲在县砖瓦厂当书记时,我们都随父亲在厂子里睡觉,四弟才三岁,也许还小他时常会给床上拉屎,为此,睡觉前总要有人领他出去拉屎,砖瓦厂在荒无人烟的县城外,外面黑漆漆的无一点光亮,黑乌鸦在不远的坟头上呱呱的叫着,我们都很害怕,四弟总是草草的拉完就往回跑,父母问他拉了没有?拉了多少,他总是自豪的回答:“拉了!不少!半斤。”
         童年的记忆越来越散,儿时的思绪越来越淡,他们大都随着秋风飘向了长空,随着浪花潜入了大海,只留下咱攥在手里这几枚旧时的贝壳,给咱带来了那幼稚、天真年代的激情。不怕,再有几十年我也会像他们一样,自由的翱翔在蔚蓝的长空,游弋与广阔的海洋,我们还会见面的,到那时我们再续山间树丛的游戏、再去切磋翻墙打仗乐趣,等着我,我的父母、我的童年、我儿时的激情!












文章评论

春风化雨

哥是不会失忆的,童年的事都记得那么清楚,老天爷哪好意思让你失忆,这是财富呢。

安静

读瓜哥的文字,也把咱带到了那个年代,还是庆幸的,咱的父辈沒啥文化,他们的故事只能口述,咱们可以用文字去纪录。

删除悲伤

是谁说的,人生就是一本书,真有道理,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每一次经历都是一个故事,支持大哥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