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

父亲的那些事

很早以前，我就想写一写父亲，可总是不知该如何动笔，当做人物传记来写吧!我觉得自己水平差些，父亲的大半生值得一写的事太多，我是不能把它们很好的整合起来的，更糟糕的是不能很好的把父亲骨子里的东西写出来。我只能像幼稚的小学生一样，把父亲那些事断断续续想起一点写一点。

                                                       奶奶口中的父亲

          小时候，奶奶常让我枕着她的腿给我捉虱子，有时边捉边和我唠叨：“你这个贼女子，瞧瞧头上养了多少吸血鬼，心烦死了。完全不像你爹，你爹小时候可干净了，头上连个虮子也没有。你爹什么都好，就是不省心，三天两头的打架，折腾得我小时候拉着他不知给人家赔了多少不是。裤子穿不了两天就这儿扯了，那儿一个洞，整日满世界的疯跑，尽干淘气的事。”

顿了顿，她突然扑哧一笑，说：“那会儿因为自留地的事，我和你六奶奶争执了几句。你爹知道了这事，悄悄钻进人家瓜地里，拣最大的一个，偷偷用小刀划了个“茶壶盖”，把人家的瓜瓤掏了，撅起屁股就是一泡屎，然后再把茶壶盖盖上去。不过几日，划过的伤疤就全长好了，不细细瞧，已经看不到划过的痕了。而且比以前长得更肥了。你六奶奶不知道这事，把瓜给摘了回去，一刀切下去，流了满菜板的粪水，那叫一个臭唉。气得你六奶奶满大街的骂，骂了你爹，骂了我和你爷，最后连你的祖宗也没放过。那次，你爷爷把你爹打了个半死，你爹被打过以后还是那德行。”

奶奶的故事把我逗得肚子疼，笑过了，我说：“奶奶，我还想听我爹的故事，比包文正断案的故事还有趣。”

兴致来了，奶奶便给我讲：“村里的二刘蛋专门给村后的部队里收鸡蛋，从中挣个跑腿费。时间长了，难免学会了扣些斤两，想多挣几个。你爹带着他那伙小孩儿兵，在咱村通往部队的路上挖了几个陷阱，上面搭着细树枝，铺了一层细土，还故意踩了个脚印，专门对付二刘蛋。背着鸡蛋的二刘蛋一脚踩进陷阱，就是一个趔趄，篓子里的鸡蛋打了一半。”

……

太好玩了，那时在我眼中，六奶奶是狡猾凶恶的巫婆，二刘蛋是鱼肉百姓的贪官，父亲是行侠仗义的大侠客，骑着他的黑马，披着黑色的披风，戴着黑色的斗笠，背着宝剑，在江湖上纵横，无可抵挡。对父亲的崇拜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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