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与我,曾擦肩
本人
既然生到这个世上,就要努力活下去。只要没有别人剥夺你的生命,你就没有权利结束自己的生命(当然更不能伤害别人的生命)。
生命是脆弱的,也是神秘的,既然生命诞生,就有他存在的理由。不管遭遇什么,也有他遭遇的合理性。生活在灾难和精神痛苦中的人们,请不要担心你挺不住,你活不下去,只要一息尚存,就有你能走的路。你认为大自然会酿造了一个生命又把他逼死在胡同里吗?不会。但是不要自杀,不要自作孽不可活就是了。
死亡之于生命,就是个卧底,哪一刻生命宣告结束,便是死亡成立时刻。而你不知道是哪一刻,随时随地。
只有真正地珍惜活着的幸运,你才走向成熟;只有通过学习佛陀教育,才会真正的成熟。否则,任你上天入地,只是自以为是罢了。
以上是我个人这几年来对生命的体会。
趁着记忆未衰,记录从小至今我经历过的差点生命Over的事件,仅供纪念。
第一。那年不知几岁了还没上学,村里流行菌痢(村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染上了。对疾病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肚子痛而已,也不是一直痛,开始还照常吃东西。听妈妈说家前家后各有两个大小伙子也患病了,都很重,还说这个病可能会死人的。我觉得好像听别人的事似的,没想过死不死的问题。
后来病重了,可能不想进食了,腹痛该是变得频繁加剧了。只记得每次蹲厕所都痛得鬼哭狼嚎的,不知道是不识羞为何物还是超过所能承受,拼命地哭啊!而且由于腹痛刺激一如厕要好久,刚出来又要回去,哭喊不算,还不能够休息。这样持续好多天。 记得妈说,别人都好了,我怎么还不好?还能要海了吗?海了就是死了,我懂,还是不知道害怕,现在想想真奇怪。
有一天,妈说“去找医生看看吧,该海了就海了,不然心里会内疚”,就是这个意思吧(我至今不知道其他人家有没有去看医生,不过我家穷,孩子多,我又是女孩,不能比的)。妈就用小木车子把我推到附近一个村子里(光着屁股坐在蛇皮袋上,大便失禁),有个很老的爷爷给配了点药粉拿回家,开水冲服。没几天就好了。我还记得我妈用草锅烧的水,碗里飘着黑色的草灰,我说那有灰,妈用筷子捞了几下没捞到,就对我说,“吃灰好,吃灰眼亮”。我半信半疑就勉强喝下了。老年人都会像阿妈那么说的。
从来没觉得怎么样,原来只是说笑着回忆往事,今天写到这里却莫名地悲怆,潸然泪下。我谢谢我妈对我有爱,真心的。
第二件事,不知道是小学二或三年级了。
开始嘴角有点痛痒,大人说上火了生点小疮不碍事。几天下去就蔓延了整个下唇,不敢说笑,会痛,不过还能勉强进稀饭。再过了几天,整个嘴巴该是惨不忍睹了吧,上下嘴唇长满了疮,不能吃饭了。那时家里没有镜子,我没想过自己什么样子,现在想来他们能和我一起进食还真是不简单(一定很恶心)。那时也没有吸管,嘴巴不敢动,就连水都不喝了,还继续上学,还真是小孩没假病啊。就是没想过究竟会怎么收场。
可能饿了有一周左右,那天,我感觉浑身不舒服,抓心似的难过。大人忙忙碌碌地操劳,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我好几次欲言又止。
终于天快黑了,我凑近阿妈,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告诉她,“阿妈,我难受”。当时眼泪淌满了脸。妈一看不对劲,就和继父商量着。这孩子怕不行了,从来没哭过没说过不舒服,今天怕熬不过去了,你会骑车子带出去找人看看吧,该死就死,该活就活是她的命。还说奇怪了,别人嘴上长毛病都能自己好了的。
第二天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到了一个叫阚株洲的村子(我小姨家是那里,跟小姨说带我看病了尽心了),一个私人门诊给了点药膏涂在患处,开始凉嗖嗖的舒服点,没起效果。我们还没离开那个地方,不知道是乡镇执法大队还是县药监部门来了几个人没收了行医者的工具,扬长而去。还记得,被没收东西的那家妇人站在门口指着那伙工作人员的背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咒骂着;还记得,继父和她家寒暄几句离开时,我看到了猪圈旁边的粪堆上扔着的硕大的玻璃针筒在剩半截露在外面。。。
向青湖镇医院去了,经过一个集市,继父碰到几个熟人坐坐闲聊一会,就提起了带我看病,他们就夸赞继父对我多么好,我应该如何报答继父。继父还买了几个樱桃给我吃,说可能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下午到了医院,已经下班了,医生说要用青霉素无法皮试,明天来吧。继父说怕小孩要不行了,再说来一趟不容易给好歹打点糖水吧,回家也好交代。记得一个女工作人员不耐烦地发牢骚“:想看病不能早点来啊?非到这个程度啊?咱们看不了了,转院吧!不转院可以,人死了可不能赖医院”。 继父就找来住在镇上的我大姨家的大姨姐,姨姐从中周旋说情给我挂上了一瓶什么水,我看着加了几支安瓿的药水。医生说如果有效明天再来,无效就别去他们那里了。
输液后为了节约费用,又去姨姐家用餐住宿,我倒是不能吃,听着他们再说一次对我尽心了之类的话。夜晚,在过道的门板上躺了一夜,继父总是试探我还有没有喘气,他一伸手我就问他干什么。
第二天早晨亲戚家做面条,以为我不能吃饭的,没想到吃了一碗多的面条还没饱,也没好意思说出口。早饭后就回家了。
世界上最好吃的面条,就是大姨姐家的那一顿早餐。尽管后来我妈总问我想吃啥,过好久我才敢说想吃面条,擀面条挺费事的。尽管感觉没有了上次的美味可口,我还是受宠若惊。
事隔多年,物是人非,哦,物也不是旧时的物了。
第三次,与死亡擦肩起码是五年级的夏季了。
我们村畔有个硕大的水库,暑假雨水多便蓄满了水,全村稻田灌溉都指望着它呢。那时候村里的男女老少在水库边露天洗澡很平常。需要说明的是男子在东岸,女子在西岸,相距少说也有2里远,伤不及风化的。而且女性还是晚上出来洗澡多一些,不像这些黄毛丫头,烈日当空,咱们一行五个人,有我,玉叶(差不多长我两岁,她爸是小学老师),艳梅(我继父的女儿,小我三岁),另外两位是谁就忘记了,已经在水库里耍了一阵子啦。这时不知是谁提出朝深水走走权当探险,看能走到多远,反正没事做。没人有意见,大家便有说有笑地向水库中心走着了,走了好远还那么浅,水没有人深。
艳梅叫玉叶背着玩儿,由于水的浮力作用背个人也很轻松,她们带头走在前面,边讲话边前进也没人当回事。不对?怎么人不见了?也没声音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这两个人凭空消失了,天上?没有!水里?水面平平静静。
我们三个人懵了,就盯着水面看,突然刷的冒出了艳梅的头,玉叶呢?没来得及问,玉叶也露头了--不过马上又沉没了,太奇怪了!艳梅骑在玉叶的脖子上紧抓着玉叶的头发,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玉叶每次蹿出水面吐出口里的水,还来不及出声来不及吸气瞬间沉没!而艳梅的头始终保持在水面上。心里刚要笑骂她们在开玩笑,看着玉叶的脸孔迅速涨红发紫什么都不用说了--她们溺水了。
说时慢,那时快。看这样子玉叶肯定要先遭殃了,我大喊“艳梅撒手!你撒手!撒手!!”。起码先不要死人吧我想,可艳梅反而用双手环紧了玉叶的脖子,算是看出来了想叫她主动撒手是痴心妄想。
时间不允许磨蹭,我身边那两个人都呆了。
我迅速想到了后果,要么会死一个,要么她们两个都得死,如果死一个肯定是玉叶先撑不住,如果玉叶死了,她家人一定追查原因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艳梅也死了,我也要挨怨甚至挨揍不堪设想。如果需要死两个,死我和艳梅是最好的。是我家的人连累了别人,要死就死自己家人吧,不能对不起别人。没办法了
我就跨进了深水里去解艳梅的手,因为我会游泳,撕扯中我一边吞水一边喊:“你过来!你过来”!刚感到她松手的刹那间我就沉到了水下,脖子被紧紧勒住了(我成了玉叶第二)!唉,触到水底的沙子便条件反射用力蹬一下,企图浮出水面呼吸,吸进一半便停止,因为吸的不是空气却是水,可还是不停地重复着蹬!吸水!再蹬!再说咽喉还被掐着呢,头顶还有重量呢。
有人在看这篇日志吗?我不想说下去了哦。
急你!
想知道后来吗?
不告诉你。
急什么,都没死。
不知垂死挣扎了多久,头痛欲裂哈!嗓子也好痛啊!感觉脸好胖啊(后来回味的)!没人救我了啊我知道不会有人救我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差劲啊,你蹲上面就蹲了,干嘛掐人家咽喉啊!淹不死也要掐死了痛得很!给我喘口气行不行?我就去扒她的手---没用,你处于劣势,扒不开。
我嗔心起来了,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死还不够非得拉个伴嘛!去你的,能活一个是一个!突如其来一个轻松,我像个被按下水的皮球突鲁浮出了水面,一动不动地漂着,筋疲力尽无法思维,停了一小会睁眼看看天空,是真的,不是幻觉,得救了。咦骑在脖子上的那个人呢?吃力地歪头用眼睛余光望到她们都在不远处,一个不少。
缓了缓劲才慢慢游回她们身边,开始七嘴八舌地争论论着,我怨艳梅不撒手,她说只顾害怕了不敢放手。可能挣扎了半天落水的人向浅处移动了点,幸好不知道谁在旁边拉了艳梅一下(我正扒开她的手时),艳梅就像磁铁一样迅速被牵离深水,“嗖”地又攀爬上了这人的肩膀坐上面了,她忘记了这边水浅,刚没到我们上胸部淹不死人的。
干旱的时候水库底部被人淘沙挖了很深的沙塘,夏季涨水了,便埋下了溺水身亡的隐患。
当年的玩伴,都长大嫁人了。世事无常,大家几乎不再认识和联系,也有的老死不相往来了,说不定已忘记了这些陈年旧事。
老人都会说,妇女生产孩子是道“鬼门关”,对于没有经过专业学习的人来说这只是句不关痛痒的口头禅。他们不知道除了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痛苦,还有无声的·冷冰冰的防不胜防的危机四伏·伺机而动。随便冒出来一个"邂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写一篇“阴阳两隔”的悲剧。当年我也曾在“鬼门关”被产后出血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腰。。。。。。再后来大概是2007年夏季的一天,晚上下班前刚觉腹痛发现腹腔有个直径4cm的囊肿,本想保守治疗,观察观察会不会好转,却于当夜突发扭转剧痛,第二天早上还没上班就忍痛回单位等着B超,确诊囊肿破裂出血中。没有选择余地只好手术,出了大量血。当时我明白因果的道理,只是淡定接受色身的果报,心里仿佛知道自己不会死。
大概2000年夏季,发生一件事,同事都知道。单位新门诊大楼刚落成不久,已经投入使用,只有门口的吊车没拆。
下午五点下班时,下着大毛毛雨。遥远的天际有隐约的雷鸣,很低很远。我推着电动车走出门诊的门,那里的长檐下站着两同事聊天。我在走出长檐时刹车理了下雨衣,心想出发喽,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只听一声“隆”的巨响,世界化为零,这就是大音希声吗难道?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发生了什么?在离长檐两米远的斜坡水泥路上单脚支地回头看,两位同事怎么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抬头望天,想寻找答案,只见头正上空有一根手指粗的电线喷射着火花,扭动着从天空缓缓欲落下,好像正要掉到我身上。怎么办?这姿势不好退又不敢进,我就这么呆着看着电线边扭边缩落在了不远处,熄灭了。我大喊“来人哪”,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有点慌,却定定的,知道事情高潮已经过去,不会再有更可怕的事了。
没有了电的威胁,我放倒车子跑回楼下,见到有人跑出来,还有刚才聊天的人。我听力还不行忙着大声问别人: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几个人抓着我看来看去,说话我听到了,是雷电啊。“天,你没事啊?吓死啦,我看见一个大火球从你头顶落下来,我想这下你肯定完了,怎么会没事呢?谢天谢地,真是佛祖保佑你啊(知道我念佛)”,同事惊魂未定地重复着。
几个人再回到门外,才发现我身边支撑长檐的石柱被拦腰击掉了饭碗大的一块,碎落在我刚才经过的路上。
他们说都因为吊车矗立在门口,通着电线才引起雷电灾。
我想,雷声那么远怎么突然就来到我身边了呢。是特别针对我的吧。
他们说还是念佛好啊,可以化险为夷。
我想,如果不念佛,这次肯定在劫难逃。不过还是我不好,这是再次警告我啊。生生世世,我都做了些什么坏事啊!我也不知道。
如果雷击而死,影响多么坏啊,家破人亡不说,家里人都会抬不起头,人们会说这个人坏了良心了才会遭雷劈。人们还会说,念佛还遭雷劈,念佛是不是不好哪。
想到活着的人穿衣打扮的,若被雷击了便面目全非狰狞可怖焦臭难闻了--这时才想起夜里做的梦,不然已经忘记了,从晨醒就没有想起来过。
我梦见站在一个院落里,旁边有个人在翻炒东西,一口大铁锅下边火焰很旺,锅里是什么呢?人的肉啦,骨头啦关节啦,一大锅,是干煸的。我站一边心想:这炒的就是我啊! 炒熟了。再旁边有金黄色的绸缎围成棺材似的长方形,长方形里边堆一堆烧得融金似的炭火,扒个窝窝,把锅里的东西埋进炭火去了。????是暗示油锅地狱吗?还是仅指今日的事?
后来我就琢磨了,我那里做的不对不好的,一定要改,你看上苍多么慈悲,他是在给我机会忏悔和改过呢,我再不好好的,多没良心啊。<<地藏经>>说:阎浮提众生,起心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有多少人意识到这一点呢?认为自己是好人的,才是最危险的啊。若无佛法,谁又能认识到呢?
这个梦我已经不管它是什么意思了,好意也罢坏意也罢,好坏都是自己造的。那么就只造好的,不作恶的,就行了。就像考试,尽最大的努力,考一次就好,不要重复啦。
以上几件事,是记忆中我和死亡失之交臂的经过。手机草草编辑,不加图片了。
想说的是,珍惜生命,善待每一个生命和每一个缘份。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逆天而行。
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是身负使命的。今生的相遇,是为了完善前世未妥善解决的关系。忍他,让他,爱他,怜他,敬他,帮他,感他,度他,不欠他。做起来不容易,但要有这种觉悟,并不懈努力。毕竟,每个人乃至每个生命的存在,都不容易。
生命说没就没了,如果想和谁道歉,就去说吧,不要把愧疚带到未知的来生;也不要把债务带到地狱去还。
并非标榜什么,我知道我只是个凡人,想做个好人想成佛的凡人,佛说了,每个人本来是佛,也都可以成佛的。我只是个罪人,恶业累累回头是岸的犯人,佛说了,心若无时罪亦亡。我生活在这个地球,食着人间烟火,过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不是幻想中的完人,但我努力想做个完人。
虽已看淡生死,但于超越生死不敢说左卷已握,故需善待善用这个躯壳,不敢笑谈游乐人生,只希冀究竟解脱轮回大患,亲见真我面目。无奈业深障重,身心不得清净,或者家族烦恼动辄牵动了不定的心,或者出其不意的小病拖累了身。我于其中更确认了轮回不自在性,决意今世与生死彻底了断,不枉此生。阿弥陀佛!愿佛慈悲加护!
往昔所作诸恶业
皆由无始贪嗔痴
从身语意之所生
一切我今皆忏悔
南无阿弥陀佛!
个人日志,请勿转载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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