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缘于羞涩
个人日记
张爱玲始终是高贵的。她从没奢华过自己一分一毫的情感,每一次的付出都是真挚透明的。她可以平静地为自己的感情买单,也可以孤单地离开,但她重不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她可以昂着头骄傲地说,我不是戏子,拒绝那些无聊的场合,也可以在爱情的字典里低到了尘埃。虽然她后半生被阉割得七零八落,她翻译着自己不喜欢的书籍,她没时间写自己钟爱的文字,她甚至窘迫不堪。妈妈死了,她穷到没有一张机票钱,只能在信里夹上一张100元美钞;眼睛流血了,依旧要工作到深夜;两脚浮肿,也不舍得给自己买一双合适的鞋子。她要活着,她要吃饭,你能说她不高贵吗?但她从不去投靠谁,依附谁,也不敷衍苟且自己的生命。
在美国,她平静地向文艺营递上她的避难申请,其中有一条就是房子小,家具无。她的要求很简单。看到这,你不仅落泪了,曾几何时,这个贵族后裔的满堂家具,让胡兰成炫目;曾几何时,她家宽敞的平台可以骑自行车。她没有魅力吗?在上海住霞飞路时,就有人日夜在楼下排队等候;在美国,又有多少台湾的读者哭着喊着要漂洋过海,只为能见上她一面。
她走了,很平静,也很坦然,她从容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一生,与其临死时没有一双温暖的手握着,那索性就更决绝一点,什么都不要,也不去麻烦任何一个人。这就是最后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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