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蕴章是当代唯一可能流传千古的书家
个人日记
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教授、书法硕士生导师、著名书法家田蕴章,几十年如一日进行书法的研习与教学,成为当代著名书法教育家和当代正统派书家代表人物之一。近年来,他专心于课堂讲授,致力于书学研究,著有《九成宫醴泉铭探源》、《欧楷解析》、《墨海双帆》、《楷书抱冲斋诗稿》、《诗词书法邮资明信片》等行世,曾于天津电视台录制播放八十集书法讲座,博得盛赞。其作品入选北京荣宝斋《孙子兵法百家书》、《唐诗百家书》等权威性刊物,楷书作品还被中南海等国家重要部门收藏。2006年至今,他与北方网合作开设“每日一题,每日一字田蕴章书法讲座”系列视频节目在网络上引起不小的轰动。
田蕴章,字存文,蟠逸斋主人。原籍河北省河间县卧佛堂乡河西村著名曲艺家、书画家田荫亭之长子。幼秉庭训,始攻欧书,聪颖好学,勤勉过人,青年时期便已负书名。后遍临历代名家:二王、孙过庭、钟绍京、颜真卿、赵孟頫、文徵明、林则徐以及潘龄皋、华世奎、王维贤、陈益椿、戴彬元等近代名家,融会贯通,自成风格,长于楷法,兼精行草,且博通吟咏,雅好琴棋。曾赴日本、香港、台湾讲学办展,为日《每日新闻》称作“中国之一流书道家”。1990年,他应河北省南皮县有关领导之邀,为清末军机大臣张之洞书写碑文。后来分别为我国风景名胜地黄鹤楼、岳阳楼书写碑文,为岳阳楼书写的碑文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1996年,南开大学为纪念已故校长、著名教育家、化学家杨石先诞辰100周年,在校园内为其树碑立传,由田蕴章书写碑文。1997年,他为天津市重建挂甲寺碑记书写了正楷、行书共两块碑文,同年,他还为扬州高民寺书写巨型抱柱楹联,每联高9米多、共54言,皆用欧楷书写,堪为当今一绝!
临池百万水滴石穿
田蕴章,1945年5月1日生于天津。祖父田士杰和大伯父田起山都是曲坛知名演员。父亲田荫亭更是享誉全国的著名曲艺家。田氏家族并不单以曲艺著称,还是实力雄厚的书法世家。蕴章的祖父酷爱书法,写得一手好欧楷字。到了他的父、伯这辈,沿习书法已成为全家的头等大事。蕴章的父亲和伯父,书法造诣颇高,父亲长于行书,画得一手好兰草;伯父尤精草体,饱学多读。可惜他们的书名皆为艺名所掩。蕴章便是在这样一个墨香浓郁的家庭中长大成人,自幼与书法结下不解之缘。
在家族大排行十兄弟中,蕴章是老五,他自幼即对书法有特殊的兴趣和过人的接受能力,父、伯曾对这十个孩子的书法天赋进行过检验,挑来选去,认定“老五”为最理想的接班人。蕴章自六岁工书,开始以父、伯书写的字样练习,至九岁进入正规训练,以欧阳询楷书《化度寺碑》入门,上学之余,要日课五百楷字。大伯父是他的严师,每日两次为他批改作业。对于学未得法的字,强令他数以千记地重复临帖,直至酷似为止。稍有懈怠,便以家法从事。
当年,为了培养蕴章的鉴赏能力,他的父亲和大伯父用心良苦,常在清晨四、五点钟时,唤起他随去“鬼市”购买字画,每打开一幅字,大伯父就用手盖住落款,要小蕴章说出书家的姓名和字体。大伯父还不辞辛劳每每在午后带小蕴章到天津四城观览牌匾,拓宽眼界。
为了生活,蕴章除了读书写字外,还跟随父、伯学习弹唱曲艺,十二岁时就加入了曲艺团体,在曲艺方面他同样具备很好的天赋,不管是说、拉、弹、唱,还是创作、导演,样样在行。学习曲艺非但没有影响他学习书法,反而由于掌握了音乐旋律和表演技能,触类旁通,成了难得的字外功。
十五岁以后,他学习书法更为自觉和刻苦,从单一的精临《化度寺碑》拓宽为临写,《九成宫碑》、《皇甫君碑》、《虞恭公碑》等欧阳询楷书字迹。同时,对历史上学欧有成的名家墨迹逐一精研,探索其成功之路,诸如:文徴明、成亲王、林则徐、黄自元以及天津名家王竺邻、陈景三、魏恩锡等,取得了可贵的收获,使他得以从板滞的碑刻中解脱出来,开始能在欧楷的天地中自由驰骋,不再为“形似”所困惑。他如此苦工欧楷,整整经历了十二个寒暑,临池二百余万字。从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青年时期的田蕴章已在书法界小有名气了。
历经磨难幸遇伯乐
正当田蕴章向书法艺术高峰奋力攀登时,“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这使他学习书法陷入困境,眼见那些权威学者被揪斗、抄家,有的甚至被逼死,父母怕殃及全家,含泪把大批字画、碑帖送给红卫兵去烧掉。但蕴章研习书法,矢志不渝。为了不给家庭带来灾难,他把好端端的字帖、条幅、楹联都剪成单字,使之诵不成句,这样就避免了“四旧”之嫌。虽然只研习单字不利于“行气”、“章法”,但毕竟比用抄大字报来练习强百倍。这样的“地下学习”他坚持了十年。1968年,田蕴章被调入一个戏剧团体担任编剧。他在该剧团工作的两年中,凭出众的文采和多方面的才能,很受领导重视。正在他踌躇满志欲在写作方面做一番大事业时,剧团却被砍掉。所有演职员都被调入工矿企业“接受再教育”,25岁的田蕴章也难逃厄运,被安置在一家集体所有制的小工厂中“改造世界观”。在那长路漫漫的15年中,他曾去挖防空洞、修河堤、钉鞋、轧胶、拉车、看守工地……干不完那些与他的特长毫无关系的工作。
“四人帮”倒台后,民族文化艺术渐渐复苏,濒临灭亡的书法艺术也悄然活跃起来。1978年秋季,一个偶然的机会,田蕴章的书法作品被一位刚从“牛棚”里解放出来的老学者赵玉昕先生见到,当即拍案叫绝:“年轻人写这样好的字太少见了!”遂邀蕴章晤面。第一次接触,赵玉昕便了解到他的艰难处境,出于爱才之心和社会责任感,他下决心要帮助这个年轻人摆脱困境。凡遇适当场合,便不遗余力地推荐蕴章。天津文化界领导人方纪、石坚、丛林等人都是首先通过赵玉昕的推荐才得知田蕴章的才能与处境的。从此,他们给予蕴章许多关爱。1985年初,通过严格考核后,田蕴章被正式调入北方曲校担任讲师。这是田蕴章摆脱了旧体制束缚走出逆境的关键一步,至今田蕴章仍不忘丛林、赵玉昕两位长者的恩惠。
1990年秋,田蕴章被聘为南开大学客座讲师。三年中,他出色地完成了南大书法选修课的教学工作。后经著名画家于复千推荐,他正式调入南大。初为美研室讲师,后转入东方艺术系,被聘为专职书法教授。
田蕴章在教学中有能力、有热情、责任心强。他说,作为一名书法教师,应该“了然于心,了然于口,了然于手。”在技能方面要专而博,在理论上,要广而深。在教学中,既要注重书法技能示范,又要有高深的理论。近年来,田蕴章在南大东方艺术系讲授《书法美学》等课程,为了讲好书法课,他经常不辞辛苦,认真备课到深夜。课余时间从事著书,笔耕不辍,还经常创作书法精品,积极参加国内外书法大展并多次荣获大奖。多年来,本市和外埠的众多书法爱好者慕名前来投师学习书法,应广大群众要求,他开办了蕴英书法学校,利用业余时间两周一次到该校讲学。该校年龄最小的学生只有4岁,最大的已76岁。他博学多才,讲学深入浅出,使学生们受益匪浅。
俗话说:“严师出高徒。”田蕴章一贯对青少年学生严格要求,认真批改学生的作业。每当发现学生学习中稍有懈怠或进步缓慢时,便严加批评,耐心指教。而对于中老年学员则以鼓励、引导为主要的教学手段,他对年龄大的学员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应当互敬为师。”在田蕴章的精心教授下,许多学生经过刻苦学习和钻研,在书法方面脱颖而出。其中已有20余人加入了中国书协,一些学生的作品先后在天津市第八、九届国际少儿美术书法展、天津市青少年书法绘画大赛和中国书坛新人作品展中名列前茅,一些佳作还被中国美术馆收藏。
卓越艺术折服日本友人
1982年日本学者安村晋通过新闻媒体认识了田蕴章。通过朋友向田蕴章求字。田蕴章得知后,马上用行书给他写了四条屏——陆游词《钗头凤》。之后,安村晋从横滨直接寄信给田蕴章和他的胞弟——国务院书写员田英章,还是求字。七年多的时间里,安村晋收藏了田氏兄弟二人的书作50余幅。
直到1989年元旦,田蕴章接到安村晋的来函,启开信封取出的第一篇竟是横滨日中友协的一份邀请函,邀请田蕴章兄弟二人赴日出席日本第十七届神奈川县民书道展,另附安村晋感人肺腑的一封长信,信中写道:“我在青年时期,因为逃婚跑到中国,很快我被中国的传统文化所陶醉,我在中国如饥似渴地学习,还交了很多朋友,一直到中日战争爆发,我才愤然返回日本。这场战争给中华民族带来巨大的灾难。几十年来,我每每见到中国年轻人,内心就浮起一种负罪感,限于能力,我只能以宣传中国文化和关心照顾中国留学生作为一种赎罪方式。七年多的时间里,您们兄弟赠给我近五十幅书法力作,我真说不清这是一种厚爱还是一种宽恕。我常怀报恩之愿,但力不从心。现在,我因患重病,已住院几个月了。据医生透露,我的寿命只能维持一年左右的时间。听到这些,我并未恐慌,背着医生我跑出了医院,向横滨日中友协会长提出请求,希望以日中友协的名义邀请田氏兄弟赴日参加神奈川书道展,全部费用由我本人负责。衷心表示,在辞别人世前能与田氏兄弟欢聚数日我愿足矣……”
正值樱花盛开的时节,田蕴章兄弟二人应邀来到横滨。在横滨访问的日子里,安村晋每天挂着照相机与田氏兄弟形影不离。横滨书道展览馆豪华宽绰的二楼正厅悬挂田蕴章与田英章的30幅近作。整整10天,安村晋在这里十分忙碌地做着讲解、翻译和拍照工作。访问即将结束时,安村晋在送别宴会上讲话时令人意外地宣布:“我死后将把田氏兄弟赠给我的所有书作全部捐赠给横滨书道委员会。”次年初夏,77岁的日本老人安村晋便与世长辞。噩耗传来,田蕴章感慨万分,夜深人静时,田蕴章用楷书为安村晋书写了挽联:“翰墨多情,谁识高山流水;天涯何限,我思异国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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